自作自受罢了。
江陵漠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看着跪在地上的柔姬,心头更是觉得厌烦不已,声音也是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厌倦:“那你就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罢。”
“是。”柔姬低下了头,轻声慢语的说起来。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得追溯到王爷刚宠幸完我之后了,那阵家中的父兄听说了这件事,认为是有机会,忙不迭的将偶得的药物送了进来,其中便是有这么一个药物。后来我记恨莲姐姐深得王爷宠爱,再加上她总是欺负我们这些没有家世背景的人,便想着寻了机会来报复她。”
“于是你便将这个东西送到她手上,准备陷害她?”
江陵漠皱眉问着。
柔姬仍旧是低头不语,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夏樱落心中存着疑惑,心中仍是在不断琢磨着她此番的用意,却直接是问出来了最后一个疑点:“那么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柔姬苦笑:“如果我说这只是妾身冲动之下的一个决定,不知道姐姐信不信我的话呢?”
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夏樱落暗中想着,看江陵漠的面色的时候便是心中明了他已然是相信了柔姬的这番话。
柔弱,无依无靠,虽是有心争取手段却是稍显稚嫩。
柔姬给人的所有印象便是如此了。前段时日自己和李莲兮之间的争斗,她没有怎么露面过,只是安静的呆在了自己的芙云阁,也没有消息传出。
自己专心考虑李莲兮的事情,反倒是忘记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
没有想到现在再见面,她倒是也是有了一番不小的变化。
她心中思索,江陵漠已经是察觉到了时间将近,不愿意再在此处纠葛,淡淡的扫视了众人一周,道:“我一会儿还要去上早朝,这件事便就到此为止了,后续交给王妃来处理就好了。”
夏樱落只能是苦笑,福身送他离开。
走的时候还是交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麻烦,而且……还不知道等在正厅的刘府医那边情况如何了。
她看向李莲兮和柔姬的时候脸上已经是恢复到了刚才淡漠的神情,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行了,人都已经走了,不妨说说真正的用意罢。我们之间倒是谁也不用瞒着谁了。”
走到了最后,便是图穷匕首见的一刻,倒不如由自己来做最先摊牌的那个人。
柔姬却是无辜的看着她:“王妃,我的打算刚才说的不是很清楚了吗?只不过是因为嫉恨莲姐姐,一时头脑发热没有想清楚便做了此等事情。”
夏樱落上前一步,逼视着她的眼睛,冷笑:“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你以为我不清楚吗?你就直接说了吧。”
跪在地上良久的李莲兮此时心头大定,由着琼玖将自己扶起来,整理了乱了的裙裾,她看着夏樱落亦是冷笑:“王妃为什么要一口咬定这件事是我做的呢?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这件事不是柔姬在陷害我。现在她已经是承认了,那么还有什么好反驳的。”
夏樱落不耐的咋舌。
烦!
刚才柔姬没有来的时候李莲兮已经是快要到了承认是自己做的时刻了,偏偏柔姬在这个时候进来了,所有的局面便在一瞬间翻转,本该承认的人此时也是一瞬间变了脸,成了最最无辜的那个人。
最为麻烦的就是柔姬还是自己叫过来的,现在却是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了李莲兮那边。
她看了柔姬,心中恨不得能扇她那么一两巴掌解恨,让她好好说出来事实。现在也只能是忍着怒气,道:“那你可知陷害她的结果是什么?”
柔姬安顺的跪在原地,柔声道:“既然是柔姬做的事情,那么后果自然会是由柔姬来承担,我没有任何怨言。”
好一句没有任何怨言!
夏樱落忍不住是放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难以自已。忽的她便是一顿,面色冷然的看着她:“那么本王妃让你直接滚出这江府你有什么怨言吗?”
不管她的算计到底是什么,出了这江府,她的命运便是难以由自己把握,父兄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上她是被人退回来这点,足够是让她焦头烂额许久了。
柔姬的身体便是一僵,但是她穿的衣服宽大,隐藏在重重叠叠的绫罗绸缎之下,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变化。
李莲兮却是叫了起来:“不过是年少不知事,我这个被陷害的人尚是没有说什么呢,你做这个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