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放了本鲁班秘术。
绫罗正在她身边收拾了另一颗石榴,听她这么说,不满的嘟起来了嘴,道:“难道不是真的吗?”
她看向了原本是空旷的房间突然多出来的屏风、各式各样的摆件,脸上的笑容变得戏谑了一点。
王妃这么个性子坦率的人,怎么偏偏在感情上面如此看不开呢。
明明是王爷宠她宠得不行,结果仍旧是装作了和之前没有两样的神情。在她看来,本来就是该好好享受一番,气煞那个莲侍妾!
谁叫她之前那么的侮辱王妃,现在王妃重新是受了王爷的宠爱,看她现在如何是好!
越想越远,绫罗脸上的神情便是不受了控制,刚才还是满面笑容,等到了后面就是怒气腾腾。
夏樱落大声叹气。
她也是前段时间刚刚发现了自己的这个小丫鬟有这种毛病的,之前事情多还倒是没有什么,一旦闲暇起来了,似乎这个小丫头脑内的小剧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最最让人无奈的就是这个丫头还能将自己脑补的事情当了真,她还记得有次半夜三更时分,她被这个丫头闹了起来,看见了她一脸是泪水。问她怎么了也不说,她柔声安慰了好久才是说了。原来她以为自己和秦夜私奔了,独留了她们在这平南王府中,江陵漠因为生气将她们处罚得很是惨。
夏樱落懵了很久,还以为是真正发生了此等事情。
再问的时候她却是说她觉得王妃会这么做,因为王爷对她这么好,却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有什么表示。
夏樱落哭笑不得,恨不能将人揍一顿。
这算是什么,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就凭借着她往日的所作所为就推测出来了这么多,还当了真。
她之前对秦夜说的话又算是什么呢?她可是清楚的记得的她和秦夜之间的对话都告诉过了绫罗绿芜两个人。
看样子今天如果自己不打断她,她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很快,绫罗的反应让她明白了自己的行动还是没有跟得上她脱了缰的思维。
绫罗:“王妃您肯定还是在生王爷的气!”
夏樱落:???
夏樱落柔声道:“绫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结论?我有说过我在生王爷的气吗?”
绫罗扭过头不看她,从袖子中掏出来了一方手帕擦着泪水:“我就是知道!奴婢跟在王妃身边这么长时间了,自然是知道王妃心中在想着什么。”
所以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心中在想什么的!
夏樱落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之前就是说过绫罗这个毛病,也是教训了她不止一回两回,现在看来依旧是没有什么结果。
仍旧是我行我素的厉害。
她吸了口气,勉强带了还算是温和的笑容:“绫罗,我从来都没有怪过王爷,只不过我更习惯了这样子的想和醋方式。所以,现在你可以说为什么得出这个结论了吗?”
绫罗回眸看了她,委委屈屈的说道:“外面的人都说王爷那么宠爱王妃,结果王妃一点都不开心的样子。如果不是王妃还在气恼王爷,怎么会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明明是说过了她更习惯这种相处方式!
夏樱落气恼的同时又似乎是隐隐约约明白了绫罗的思考方式。
自己是江陵漠的妻子,江陵漠宠爱自己并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因为江陵漠的宠爱自己而欢喜不已才是最为应该的事情。
现在自己的行为显然是与“欢喜”两个字无缘的。
这是不应该的吗……
她也是知道的,但是自己却又是接受不了,只能是暗中苦苦而笑。面对着绫罗的时候仍旧是板起来了脸,颇是有点严肃的说道:“但绫罗,我刚刚已经是说过了,因为我更习惯这种相处的方式。”
绫罗嘟了嘴,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夏樱落叹气,难得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似乎是听见了这边的争执,绿芜也是疾步走了过来,笑问道:“发生什么了?”
王妃很少和她们这些下人发生了争执,尤其是和绫罗,王妃念着她性子单纯,很多事情都是看的不深,也从来都没有责怪她什么。这么大声和她说话还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情。
这么大声的叹气也是第一次发生的事情。
看见绿芜过来,夏樱落便是一宽慰,带了点期待的看着绿芜,指了指两个人对面的椅子,让她坐下来,问道:“绿芜,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