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凌华阁中的绫罗。
“绫罗,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给我说说行不行?”绿芜看着一回来就哭个不停地绫罗,急忙问道。
可这个时候绫罗只顾着哭,哪里还能顾得上说话。
“你快说呀,急死我了……”绿芜是真急了,难道绫罗这次给王爷送补汤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正在这个时候,夏樱落回来了。她看着哭得不能自已的绫罗,笑着问道:“怎么了?水漫金山了?”
绫罗急忙站了起来,虽然王妃一向对下人宽和,但她却不能因此忘了身为婢子的自觉。
“王,王妃……”绫罗说话还是一抽一抽的,“奴,奴婢太,太笨了……把,把事情,办砸了……”
夏樱落倒不觉得绫罗会把什么事情办砸了,“是什么事情,办砸了就办砸了吧……”
绫罗一听急了,“那,那可是王妃亲,亲手给王爷熬的汤,却,却被奴婢给洒,洒了……”
绿芜一听急了,“今天送给王爷的汤,被你给洒了?”
绫罗点了点头。
“你……”绿芜又气又急,“是谁当初拍着胸膛说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你怎么连刚入府的小丫鬟都不如了……”
绫罗低着头,绿芜说的对,她就是太笨了。
夏樱落倒不以为意,洒了就洒了吧。大不了以后有时间她再做一次。
“这个没什么关系的,绫罗以后小心一点就是了……”
绿芜却不依不饶,低声问道:“你是怎么把汤洒了的?”
绫罗低声道:“琼玖在我脚上踩了一脚,我一没注意就跳了起来,结果手里的汤就给洒了……”
“你!”绿芜恨铁不成钢,“琼玖那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不知道,在她手里吃了那么多亏,也不长点记性。”
绫罗认错,“你骂得对!下一次碰到琼玖我一定会打起十二分注意的。”
这件事因为夏樱落觉得没有什么要紧的,绫罗和绿芜也只暗暗地骂了琼玖几句,这件事就那样过去了。
可是江陵漠却从那天以后,开始慢慢生起病来,开始只是身体不适,咳嗽。
江陵漠以为只是太过劳累所至,便没有放在心上。慢慢地,身体虚弱的越来越严重,请了大夫来看,却又看不出来。
因为江陵漠生病了,他也减少了去朝中的时间,大多数时候是在府中休息。
李莲兮自那天江陵漠喝了汤以后,便一直在东宁院巴巴地等着,幻想着王爷哪一天能突然过来。可是她等了好几天,也没见江陵漠过来。
只得又带着丫鬟在垂花门前等着,谁知道江陵漠见了她仍然是表情淡淡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会的,不会的……”李莲兮喃喃道。
琼玖不明白侧妃为什么要冒着寒风等在垂花门前,现在虽然是春天,可是太阳下山后,京城的冬天还是很冷的。
侧妃就这么巴巴地守在门口,等王爷从朝中回来,再问一句好不好,是因为什么呀?
琼玖一点都想不明白。
李莲兮的心比春夜里的寒气更冷,为什么王爷吃了那个相思蛊却一点用都没有?难道是那个西羌公主骗了她?
李莲兮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恐惧的全身发抖。但她随既又安慰自己,这药是苗疆那边的秘药,肯定和普通的药不一样,现在或许是还没有起效。
李莲兮只得这样安慰自己。
江陵漠的身体越来越差,夏樱落也严肃起来,她刚开始也和江陵漠想的一样,以为这个只是普通的风寒,可是江陵漠连看了几个大夫,却又查不出来,吃的药也没有一点用处,就不得不让她深思起来。
西羌公主一直派人暗中注意着平南王府,平南王爷生了病在府中休息的事也很快传到了西羌公主的耳朵。
“恭喜公主,平南王命不久了。”西羌公主手下的男子一脸兴奋地道。
西羌公主懒洋洋地笑了笑,心中是不无得意的,在边疆打得他们西羌战败的平南王爷,很快就会死了。恐怕平南王爷直到死了,都不会明白他是怎么死的,死了都会做一个糊涂鬼。
“哈哈……”西羌公主娇笑起来,一时间艳丽无双。
属下一脸倾慕和敬佩地看着西羌公主,眼睛里是掩藏不了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