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萧冬亦吓得将要喊出声来。
夏樱落这边一皱眉,已然是有人插手了这件事。那人夏樱落自然是认识,正是落雨帮中的人。见有人收场,她倒也是不管了。
萧冬亦犹豫了片刻,仍旧是叫来了宁儿,叫她给老人家送了银两过去,只道是天寒地冻,摔伤了便是去医馆看看。
她这么做的时候,夏樱落便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两日反正是在王府中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其他官家夫人似乎也终于是回过味儿来了,有几天的时间没有见到人来家中说了家长里短的事情,反倒是省心许多。
萧冬亦也是得了闲儿,自己在府中呆了两日,给家中去了封书信,便是撺掇着夏樱落和她一道出来游玩。
“王妃姐姐,您看,自打冬亦来了这里之后,便是从来都没有出过一次门,实在是太过无聊啦!”
她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夏樱落听得当时心就是一软。
都说落雨帮帮主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但是熟识她的人都是知晓,只要不是在原则的问题上,她还是吃软的多些。比如萧冬亦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整个人就像是丢了松果的小松鼠一般可怜可爱,夏樱落的心就有些受不住了,只得是应下,道过两日便是带她出来逛。
时令,已然是二月。
真是个好天气,走在巷子中已然是春寒略消,已经有花贩推了车穿街过巷,车子上插满了早开的花。夏樱落还认得那是什么,左右不过是迎春亦或是连翘。她分不大清楚迎春和连翘的区别,反正在她眼中看来都是金黄明灿的花儿,俏生生的立在春的枝头。
一出来萧冬亦缠着她给自己买了枝花,自己把玩了许久,说是要带回家拿了花瓶用清水养着。
夏樱落有些哭笑不得的。
这么一路走走停停,两个人一路上说了不少的话,自然也是渴了,萧冬亦只是嚷嚷着想要见识一下外面的茶楼是什么样子的,夏樱落无奈,只得是让丫鬟去定了一个雅间,带着几个人走进去。
说是雅间,仍旧是能听见外面的声音。两个人喝着茶水,说了最近的事情,倒也是轻松写意。
一直到方才的事情发生之前,富家子弟经过的时候,整个茶楼中的人似乎是沉默了一瞬间,不过很快是恢复了往常的状态。那一瞬间太过短暂,但是对于夏樱落和萧冬亦二人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夏樱落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眼眸很深:“冬亦妹妹在想什么事情呢?”
萧冬亦慌忙抬起头来,道:“没有什么啊。”自己说完了,也是知道自己这都不用掩饰了,这反应换成是任何一个人来都知道自己在说谎,更不用说是心思本就是玲珑的平南王妃夏樱落了。
萧冬亦抿嘴笑:“不过是有些感叹而已。不说这些了,姐姐近来,可正是为了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夏樱落盯着方才人离去的方向,笑的意味深长:“是呀。”
看见这个笑容的萧冬亦忍不住是生生打了个寒颤。
那人她们两个人都是面熟,或者可以说整个京城中基本上没有谁不清楚这个人的底细的。这个人正是夏家当家主母夏夫人的侄子,关系虽是有些远了,但是奈何这个人性子本就是骄纵,知道现在自己家中势力不凡之后便是得瑟起来,在京城中欺男霸女,奈何他那一帮狐朋狗友也不是好惹的。
萧冬亦想了许久,仍旧是问:“可是王妃姐姐,那不是你的家人吗?”
夏樱落挑了挑眉,看向她。
萧冬亦以为她不清楚自己说的是谁,急忙补充道:“就方才过去的那个人。”
夏樱落轻笑,声音很柔,但是听在萧冬亦的耳朵中却是让人心底一阵阵的泛寒:“他么?某些方面自是得好好矫正一番了,这点暂且是不论,夏家最近有些过了,不是我想动,而是动夏家是最好的。”
萧冬亦想了许久,仍旧是不清楚到底是为何。
夏樱落这才是猛然想起来今日两个人聊的已经是有些过了——古代女子不得干政,萧冬亦在家中自然是不会知晓任何关于朝堂上的事情,最多不过是从小丫鬟口中道听途说来的。自己这么说了,难免是有人理解不了。况且……她转头看了看自己说这话的场景。虽然自己能肯定周围是没有人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仍旧是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自己的这个地方挑的实在是有些不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