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就？
他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
殷尘觉得比起怂怂宗成成功说出喜欢两个字，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
“我如果没记错，你第一次鸽了的时候，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吧？”
殷尘很确定时间。
那时候，他和宗成，也不过是合作伙伴关系而已吧？
微微扭过头，宗成耳根发红有些慌乱。
“是认识没多久，但是我们其实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有吗？”
殷尘不确定了，“我们难道不是，就在酒店见过？”
宗成轻咳两声。
他又想起来了当初第一次听见殷尘的惊世骇俗发言。
目光微微往下看了看，宗成松了口气。
他好像，尺寸还可以吧？
应该是殷尘喜欢的类型？
殷尘注意到他的眼神，心里一突。
那时候他不过是为了逗林雨寒罢了，这个呆子该不会，信以为真了吧？
所以万一要是他真的小，这呆子是不是就完全不打算表白了？
殷尘想了想，不得不在心里承认。
如果是宗成。
可能性很高。
？
殷尘在心里有点好笑。
所以，他该庆幸这家伙还是比较大的吗？
他的脑子里闪过当初截屏的画面。
“不止是酒店，你和林雨寒去吃火锅那一回，我也正好坐在你们附近。”
宗成睫毛轻颤，有点心虚。
说起来。
他还没正式认识殷尘，就已经被这人拨动了心弦无数次。
居然还有那一次？
殷尘微微一怔，但还是不解。
“但是那之后，我们也只是正常的合作伙伴吧？”
所以宗成怎么会那么早就喜欢他了？
总不能是一见钟情？
一说起这个，宗成的耳朵鲜艳欲滴，喉咙也微微哽住。
半晌，他才不好意思地垂着眼提醒。
“是，毛衣。”
毛衣？
殷尘被他提醒，然后渐渐反应过来。
他有些坏心眼地凑得更近。
入眼是他今晚看了许多遍的结实胸肌，殷尘刻意让自己的鼻息喷洒在上面，引得宗成的身体一颤一颤。
他更确定了一件事——欺负宗成，会让他很快乐。
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宗成这么可爱又好欺负的人？
殷尘有点不可思议。
他更不可思议的是。
“你是因为穿了我的毛衣，才喜欢上我的？”
就这？
宗成是什么小朋友吗？
他是吃可爱多长大的吗？
他怎么能这么好欺负这么可爱？
胸口的热度越来越滚烫，宗成想要逃开，又无处可逃。
他被殷尘堵在墙上，狼狈地摇头。
“也、不是，只是，那时候才发觉，我其实也喜欢同性，喜欢你。”
“也？”
殷尘手指轻轻戳了戳宗成的胸口，宗成胸口颤抖得越发厉害了。
“我有印象，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有点排斥同性恋的感觉，是这样吗？”
宗成微微沉默，还是诚实点头。
那时候的他，确实是。
“为什么？”
殷尘去看他的眼睛。
宗成这次没避开。
他垂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和殷尘探究的双眼对上。
“我也说不清楚。”
最早，他是在唐辰那里知道基佬这个词的。
他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也没有觉得好与不好。
然后，就到了他正式写文之后。
宗成最开始写文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受欢迎。
他的文笔很好，剧情发展也很棒，但是却有很多读者表示——太太为什么不写CP啊？那个谁和那个谁谁和主角都很配啊！
宗成那时候没多想。
他写文就是个爱好，写了就发，发完也不管，就简简单单。
“后来看的人多了，问的人也多了。”
宗成语气有点淡然。
“然后可能我心里就有点抵触了吧。”
“就这样？”
殷尘看着他。
能让当时的宗成成见那么深，应该不止这么简单吧？
宗成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就这样。他们想要我写的，我那时候确实写不出来。我也没有那种感觉，如果是现在……”
他忽然顿住。
然后脸上露出一丝羞赧。
殷尘眼底也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