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当她被顾少辰在宾馆里用那样的方式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她才惊觉是自己小看了他。
所以现在,安玉可几乎可以肯定安冉冉与顾少辰的双双失踪绝对不是巧合。
然而,无论她用什么办法,这几天来就是没有安冉冉与顾少辰的消息。
他们很可能是私奔了。
安玉可想。
不,不可能。安冉冉似乎并不喜欢顾少辰。
所以安冉冉一定是被顾少辰给绑架了。
如果顾少辰绑架一个人,绝对不会单独行动,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阿成同他一起绑架了安冉冉。
这就是安玉可得出的结论。这个结论让安玉可十分的难过,凭什么啊?
她安玉可费心费力地去迎合去巴结,可是顾少辰既然落魄了,也对她……
可是安冉冉呢?她对顾少辰那么冷漠,顾少辰为什么非要喜欢她呢?
安玉可怎么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安玉可决定不再想了,反正这两个人,谁也别想好过了,等到她找出他们,就算冒着坐牢的风险,也要让他们两个尝尝被人随意期凌侮辱的滋味。
这就是她在这些天里一直不愿意放过阿成的主要原因。
可是阿成明明已经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却还是一口咬定:“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安玉可额上青筋暴出,一挥手,就扬起了鞭子。
瞬间房间里便响起了鞭子抽在人身上的啪啪声,还有阿成一声又一声没意识的惨叫声。
这声音像是一个信号,通过空气传递到了安家大门外面张想的耳朵里。
张想伸手捅了捅宇文安:“听到了吗?”
话音刚落,身边的人就已经没了。
张想张大了嘴巴,看着忽然就窜上了墙头的宇文安,弱地提醒到:“墙上有玻璃渣……”
宇文安倒吸了一口冷气:“知道也不早说。”
张想无语地摸了摸头:“我还没说你就已经上去了啊。”
宇文安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跃而下。
张想撇了下嘴,悠哉悠哉地走到大门前等着宇文安给他开门。
没想到,等了大半天,那门也没开。
而屋子里的声音此时又变了,安玉可尖利的嗓门响了起来:“你TM少给老娘装死……”
张想一个激灵,学着宇文安刚刚的样子窜上了墙头,然后吸着冷气,忍着脚底下的疼痛跳了过去。
安家的草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移来的,十分的不平整,再加上张想只是一个普通的记者,这一跳之下,竟然一个狗啃泥摔倒了。
就在他手忙脚乱地要爬起来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宇文安的轻笑声:“地上有坑!”
“有坑你不早说!”张想气愤地叫了一声。
宇文安又一次闷声笑了起来。
张想这下子算是明白了,宇文安翻进来这么久,一直就没进屋,合着就是为了看他闹的这一出啊。
想到此,他低头往地上一看,虽然光线十分的不好,但是也不妨碍他看出那地上的坑竟然是个新的。
所以宇文安,你这是出任务还是挖坑来的啊?
张想真是无语死了,瞬间就开始为京都人民的人身财产安全担忧了起来。如果全京都军区都是像宇文安这样不靠谱的工作人员,那可怎么办?哎哟,真是愁死个人。
就在张想记者为京都人民的利益发愁时,那个引起他发愁的宇文安已经轻巧地猫进了安家的客厅里,而且还一路无声地潜上了二楼。
张想赶紧把自己的思路拉回来,学着他的样子一路跟着他往楼上走。
到了二楼,张想正思索着哪一间房才是安玉可关人的房间时,宇文安已经一脚踢开了厕所的门。
呃~~
张想只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便转过身呕吐了起来。
宇文安比他的情况稍好一些,在踢开门的同时,已经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屋子里的臭味均来自被绑在椅子上的阿成。
只见他整个人如同一只被脱过水的旧衣服一般,毫无生气地搭在椅子上,整个人从头到脚就没一处干净的地方,身上的血,地上的食物碎屑,连同屎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怪异的恶臭。
虽然已经是初冬时节,可是这股子恶臭依然吸引过来了不少的苍蝇。围着没有多少生气的阿成,嗡嗡地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