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谧凡盛情难却,便进了店里,冬天的花店里生意冷清,没什么客人。里面很温暖,灯光也是温馨的暖黄色,展架上的玫瑰花娇艳,牡丹花大气端庄,洋牡丹小巧可爱。杜谧凡目光惊艳的望着右手边展台上放着的众多透明玻璃瓶,看着里面装好的颜色各异种类不同的花朵,好奇:“你做的干花?”
姑娘笑道:“嗯,这些都是我亲手制作的。”
“你好厉害。”杜谧凡由衷夸赞道,确实很漂亮,无论是颜色搭配,还是布花位置都很完美和谐。
杜谧凡看了一圈,指着其中一个,试探着问道:“这个多少钱?”
姑娘歪头道:“喜欢?”
杜谧凡点头。要是价钱不贵他想买一个。
姑娘伸手从架子上把那个玻璃瓶拿下来,直接递到了他手里:“喜欢就送你了。”
杜谧凡看着手里的干花瓶:“这不好吧?我可以买。”
姑娘笑道:“原本就是自己闲着没事做出来的小玩意,也是当礼品送的,你喜欢就拿去吧。”
杜谧凡闻言看着手里的圆形玻璃瓶,瓶子不大,他不到两只手就能紧握住,里面紫色是的绣球,淡粉色的是芍药,红色的是康乃馨,还有其他一些花朵。杜谧凡指着满天星旁边带着绿枝的紫粉色植物,问道:“这是什么花?”
“勿忘我。”姑娘看了眼,浅笑道。
杜谧凡抱着玻璃瓶出了花室。
美丽的景物总能让人心情愉悦畅快,杜谧凡长跑之后原本就心情开怀,此时抱着个小花瓶更是心情美妙的不得了。
他握着玻璃瓶,时不时地举起来看上两眼,越看越喜欢,他刚才细细询问了小姐姐制作干花的过程,打算回头也试着做做。
出来时就喝了杯糖水,现在饿的不行,他抱着玻璃瓶缓缓在街上走着,最后找了家饺子馆,冬至嘛,就要吃饺子才应景。
樊遥一身黑色礼服装,额前的头发罕见的抓了上去,没如以往那般任其自然垂落下来,露出的面部轮廓眉眼凌厉大气,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少年气,多了丝成熟和稳重。樊遥面上自始至终带着清淡的微笑,站在他妈身边,乖巧的应答着对方长辈的殷殷关切。
这是个音乐交流会。来的人都是玩民乐的,和他妈大多都认识,许多人也是带着自己儿女一块过来的。
问他话的是个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和席云是熟识,叫林岭南,两人浅浅交流了几句,对方便把目光落在了樊遥身上,笑着感慨:“这男孩子个头就是拔高的快哈,这有一年多没见吧?似乎又长了好大一截呢。”
说着看向自己小闺女,叹气:“安安个头怎么就不长呢?”
林安安身穿大红色旗袍,围着白色披肩,尚还青涩未发育完全的身体被旗袍缓缓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来,她长相白皙漂亮,小小年纪姿容就出落的相当不俗。
林安安站在他爸身边,闻言看了樊遥一眼。
樊遥眼睛则落在舞台上面,看着人来人往的布置忙碌。
席云穿着白毛衣,黑色一步裙,整个人温柔典雅,闻言笑道:“长得高有什么用,整天气得我半死,还是我们安安乖。”说完笑眯眯的看向林安安,笑道:“我就瞅着咱安安不错,说来你比你樊遥哥小一岁,年龄正好,要不咱俩家定个娃娃亲好了。”
此话一落,除了林岭南拍着手大笑得几乎不见眼外,两个小当事人樊遥和林安安齐齐嘴角一抽。
林安安扫了面前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的樊遥,在心里拼命吐着槽:她又没有疯,干嘛想不开的要和这个人面兽心注孤生的混球定娃娃亲?
樊遥颜好气质好,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被他表面的功夫吸引迷住,但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林安安来说,被迷住?
不存在的,小时候不懂事或许被糊弄过,产生过朦胧好感,一天天的追在后面“樊遥哥、樊遥哥”的跑。现在?根本不可能,应该说自小学五年级那年对方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往她书包里塞了条花斑蛇,后来被自己发现吓得大哭出来时不仅半点不愧疚还不高兴她哭的太大声把他宝贝蛇给惊到了的那天开始,在她心目中那个“干净又笑得好看的樊遥哥哥”形象就彻底崩塌了。
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什么温和可爱的小哥哥,这家伙就算外表再出色,待人接物再如沐春风,也掩盖不了本质上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这个事实!
两孩子都还小,定亲的事自然只是随口开得玩笑话,四人站在一处聊了一会天,交流会很快开始,有身穿紫色裙装的女主持人上台发表开场白。
交流会上同龄人不少,很多人来都是精心打扮过的,除了穿大红色旗袍的林安安外,还有几个穿汉服的男男女女,大家都认识,樊遥走过去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口聊了几句便不再多话了,听了一会主持人说开场白,觉得大厅里闷得慌,四下挪动着缓缓出了大厅,来到外面走廊间,推开了走廊上的玻璃窗,任由外面的冷空气飘进来打在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