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然他将亵衣给人穿上了,还十分恶趣味的不给人将亵衣系好,就这样大方的敞开。
祁锐的目光渐渐深邃,唿吸也微微急促,半遮半掩的,果然更吸引人。
也许是察觉到了不对,虽然熟睡的人依旧没有清醒,却十分警觉的缩了缩身子,只是,却是羊入虎口,往祁锐身边缩。
见媳妇儿没有意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亲近相信自己,祁锐从喉头涌出一丝暗哑的笑声。
他越笑,床上的人越往他靠拢,好似这样就绝对安全了,就算不醒来也没关系。
祁锐的眉眼因为夜北下意识的举动而越发开怀,他感觉,自己从让两个徒弟离开后的所有郁闷愤慨,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将靠过来的媳妇儿搂得更紧了几分,祁锐释然一叹。
“也罢也罢!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就算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不可能干预太多,唯有你,北北,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的,你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弟子们可以飞,但你不可以,不要怪我,北北。”
夜北依旧睡得香甜,对祁锐的话没有一丝反应,祁锐却很高兴。
俯身在媳妇儿额心处印下一吻,祁锐勾唇,笑得肆意。
“我知道,你答应了。”
微风吹过,撩起层层纱帐,吹起夜北额间一缕长发,那缕长发轻轻擦过祁锐的脸庞,好似在回应祁锐刚刚的话一般,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这一刻,祁锐终于收回了那一身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变得平和内敛,好似全无攻击力。
但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小看现在的祁锐,就算表面伪装地再慈和,他的本质,依旧是危险的凶兽。
对于这一点,相信为数不多见过祁锐出手的人,都深有体会。
即便收敛了爪牙,凶兽依旧是凶兽。
只是如今,有了一个能够拴住他的绳而已。
……
昆仑墟难道一遇的平静,却是千元大世界千年难得一遇的战争换来的。
在祁锐还有空纠结是不是利用了徒弟的时候,在夜北还有时间想方设法用某种不可描述的事去安抚祁锐心中奔腾的凶兽的时候,在九玄天宗的弟子们安安稳稳在昆仑墟九玄城修炼的时候,外面早已乱做一团。
这一场涉及三界的战争,肯定是不如当初太古时期,魔神率领魔族大军攻打人妖两族的情况,但其范围之广,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千百万年过去,人妖两族开辟了更多的地方,开发了更多资源丰富的小世界,魔族也因为数十万年的休养生息,发展出了更多的魔。
即便他们不是特别强大,对于某些大势力而言犹如土鸡瓦狗,但对于一些中小型势力,他们的杀伤力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是,魔族还能以修士妖族的鲜血,供养他们修炼和力量。
因为魔主将各大势力的中高层拖在寂静岭接近半个月的时间,一些比较小型的势力直接面临毁灭的风险。
而各中小型势力的中高层们,即便因为祁锐而走出寂静岭,要回到他们势力的地方,也还需要一段不断的时间。
所以此时,许多势力,例如在昆仑山脉扎根上千年的华庭洞和闻玉门,例如当初趾高气昂的古家,例如曾经靠买门下弟子延续的启星宗等三流势力,面对一波又一波仿佛无穷无尽的魔族,濒临奔溃的边缘。
华庭洞护山大阵前,华庭洞上下手持兵器,浑身浴血,眼神警惕的看着在外面试图冲破护山阵法的魔族们。
一个年纪看上去不是特别大容颜平凡的女子,看着外面仿佛看不见尽头的魔族,忍不住悲戚。
“大长老,洞主何时才会回来?我们能撑到洞主他们回来救援吗?洞主真的会回来吗?”
女子的三个问题,仿佛敲在所有人的心中,也让聚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由动摇。
洞主,还会回来吗?
不仅如此,他们最怕的是,洞主根本回不来了。
他们知道,洞主带着门中精英去参加天骄赛了,后来又去参加了什么天骄战,可是,没有人告诉他们什么是天骄战,也没有人告诉他们会有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被众人紧紧盯着询问的,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者,他的目光浑浊,神色却是平静的。
他一一用眼神安抚慌乱的一众弟子、各洞峰峰主和其他长老,他宁静的情绪似乎可以感染人,他眼过之处,原本吵闹的人群渐渐安分下来。
待他扫视全场之后,才用他那种带着沧桑的声音缓缓道。
“孩子们,不用担心,洞主定会及时归来,我等,也一定会渡过难关,此次不是我华庭洞一个势力的事,是整个千元大世界,是整个人妖两族的事,魔族不会成功,我们只要,坚持下去就对了,我华庭洞的此辈人,都将是记入华庭洞史册、甚至千元大世界史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