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叫哀家宴请的人必然是我南越的忠臣良将!一个乱臣贼子,哪里有资格坐在这里?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合适。”
“母后错怪鬼王和唐督总了。”容时容色清淡:“昨夜之事,皆是朕的安排。”
“……你说……什么?”段太后手指一顿,整个人都呆住了。
“皇儿你心存仁厚,却不该为了所谓的一团和气包庇一个逆贼。”
“朕一早就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有人想要借助这一次花神会制造一次惨案。叫我南越元气大伤。所以,朕便同鬼王商议好上演了昨日那一出。”
段太后声音顿了一顿:“皇儿这么做,哀家为何全不知晓?”
“太后。”容时的声音突然压低了几分:“太后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后宫不得干政。”
段太后:“……”
“无论将来坐在这个皇位上的人是谁。如今这整个南越的天下,都只能是朕的。”
冕旒冠上的珠串叮咚作响:“朕只要还是皇上,想要叫谁生就生,叫谁死就只能死!”
段太后缓缓低了头,这话她自然听清楚了:“哀家,明白了。”
段太后显然是真的明白了,一直到宴席结束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唐韵瞧了眼容时,南越的政局瞧起来似乎有点诡异呢。
容时显然还如从前一般顾念着自己的母亲,方才警告她的话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的。除了如她这般内力深厚之人,也只有段太后自己能听得到。分明是给她留着颜面。
可是……段太后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瞧见自己儿子这么有出息不该高兴么?
正文 686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吃饭。”鬼王将唐韵的头一把给按了下去:“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哦。”唐韵低头吃饭,无论那一对母子到底怎么相处,都与她没有关系。
今日的宫宴就像是一场闹剧,结束的异常迅速。瞬间的喧嚣顷刻间便变作了寂静。所有人都在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皇宫。
对与他们来说,今日的皇宫就像是一场噩梦,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尽快的离开这一场噩梦。
只有一个人例外。
此刻,空旷的竹园里面,段冰清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手里面拖着那一角衣袖,似乎已经瞧的痴了。
“小姐,天不早了,咱们该出宫去了。”
雪粟无奈的叹了口气,方才那句话她自己都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了。可是自己家小姐却仿佛根本就听不到,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里面那块破布上头。
雪粟眼中渐渐浮起一丝愤恨,都怪那个鬼王。凭什么对小姐做这种事情?
“贵妃娘娘?”雪粟冷不丁一抬头,正瞧见林兰若一个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本宫来瞧瞧冰清,你退下吧。”林兰若脸上挂着谦和的微笑,语气中却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威严。
雪粟皱了皱眉头:“太后娘娘吩咐了奴婢,要随时伺候在小姐左右,恕奴婢不能从命。”
“那便留下吧。”林兰若也不与她计较,抬手拍了拍段冰清的肩头。
“六妹妹。”
“谁?”段冰清冷不妨被她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再一扣。
“啊!”林兰若没想到她会来了这么一手,被她给扣了个正着。疼的哎呦了一声。
“六妹妹快放手,是我!”
“贵妃娘娘?”段冰清已经回过了神来,一眼瞧见了被自己压着的人是林兰若给吓了一跳,立刻松开了手来。
“娘娘来了怎么也不叫人支会一声,我……对不起。”
“不妨事。”林兰若宽和的微笑着,微微晃动了下自己的肩膀。肩头的痛多少叫她变了几分面色,却并没有叫旁人瞧出来。
“娘娘快请坐吧。”段冰清原本并不大喜欢同容时后宫里的这些个女人接触,但自己方才刚刚才伤了人家,心里面怎么都过意不去。便也只得硬着头皮请林兰若坐下,只希望她不要有事才好。
“你也坐。”林兰若说道:“你是皇上母族的妹妹,便也是本宫的妹妹。都是一家人何必要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