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韵儿……唔。”
女子的申辩被乐正容休尽数给吞没在了唇齿之中,男子如玉长指一弹,屋里明亮的灯火瞬间暗了下去。
秋晚在外头等了半晌,不但没等到唐韵的吩咐,反倒见屋子里熄了灯火。不由晃了晃神,小姐今日是又与国师大人宿在一起了么?
“哎呦。”那一头廊檐下,小安子一眼看见秋晚,提着拂尘迅速朝着她跑了过来:“杂家就去跑了趟茅房,小姑奶奶您怎的就摸到这里来了?”
秋晚好奇的朝着小安子眨了眨眼:“我找小姐有事情要说。”
“嘘。”小安子朝着她轻嘘了一声:“您可小声着点吧,没瞧着内室灯火都熄了么?这会子即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绝对不可以去打扰爷。”
“可是……”
秋晚还要说些什么,却陡然觉得身子一轻,下一刻便是一声尖叫。
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一下子飞了起来,头顶上是披着黑纱的天幕,脚下是越来越小一脸惊愕的小安子。于是,半空里一声响亮的尖叫出口。
却不过才发出了一个音节便叫一只大掌给紧紧捂住了:“不想死的,闭嘴!”
男子的声音和着风飘进了秋晚的耳朵,淡漠的似乎没有一丝情感。秋晚立刻点了点头。
小安子瞪着眼睛盯着半空里鬼魅般出现的男子挟持着女子一闪而逝,脸上没有半丝的慌乱,到很有些兴奋。
于是,低低赞叹了一句:“金统领这功夫可是又见长了呢。”
……
等第二日唐韵醒来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并没有看到身边的乐正容休,她缓缓起了身走下了床。
铜镜里头毫不意外的映出了她雪腻肌肤上斑斑的红痕。她也不过微微叹了口气,便淡定的自己动手穿好了衣服。
老变态也真是个奇怪的人,但凡是他们在一处,最后的剧情一定是要滚到床榻上去的。可是每每他撩拨的自己不能自持的时候,那人却突然的熄了火。之后……睡觉就真的成了睡觉!
她几度怀疑,那人莫非已经叫后院养着的那些个美人们掏空了身子,所以那方面根本就不行了呢!
可这话她能问么?
“小姐醒了怎的也不叫奴婢一声,自己就起了身呢?”秋晚推门进来一眼看见唐韵正坐在妆台前发愣,于是赶紧将手里面的铜盆放好来给她梳妆。
秋晚便执了玉梳一下下仔细的给她梳着头发,一眼瞧见她脖颈深处的一点红痕立刻便红了脸。
即便她仍旧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但每次小姐与国师大人一起过夜之后身上都会有这些个玩意,她又哪里能不明白那是什么呢?
“咳咳。”于是,秋晚低咳了一声:“昨日大人差人送了好些新衣服过来,奴婢瞧着有一件碧玉红的金丝软烟罗广绫合欢上衣配着您那条烟云蝴蝶裙一准的好看。再者说,叫国师大人看见他新送的衣衫您就穿上了,心里头一定会高兴。”
唐韵便眯了眼,这丫头自来不管她穿些什么,今天怎么徐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些?于是,她便在铜镜中飞快的打量了秋晚一眼,见小丫头一张俏脸绯红,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脖领子看。她便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去拿吧。”
秋晚如蒙大赦,飞快答应了一声去给她找衣服了。
唐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底里将乐正容休骂了个狗血淋头,一个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却偏还要作出这么一副假象来。
到底是恶心谁呢?
秋晚说的那件衣裳领子极高,她等一下可还得出去见人呢,自然得遮掩一下。
秋晚速度极快,不一会便拿着裙子跑了过来。唐韵便任由她伺候着换了衣衫,她身上那触目惊心的青紫叫秋晚再度烧红了面颊。小丫头几乎不敢抬头去看她。
明明被蹂躏的人是她,可如今害羞到手都在颤抖着的却是秋晚。唐韵只觉的瞧得十分有趣,于是便轻声说道。
“秋晚,你可不要误会什么。”
“嗯,啊?”秋晚一愣,立刻又别开了眼:“小姐不必担心,奴婢听苏妈妈说起过。女子初夜若是不想叫夫家发现……的话,实际上是有很多手段的。”
唐韵:“……”
“何况国师大人那么强大,有他压着,小姐日后该也不会受什么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