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秦勉刚硬的性子完全不同,凑上来的唇瓣柔软湿润,沈文青很快反客为主,把人反压着亲。
一时意乱情迷。
沈文青感觉到有只手在他腰上乱动,解开了他的腰带,顿时一惊,忙伸手抓住那只苍白的手。
“绵绵,你病还没好。”
经过刚才的亲密,沈文青再也没法跟之前那样故作冷淡对这个人了。
他不敢肯定,若是在进一步,他能不能忍得住。
“怕什么,又死不了!”
秦勉勾了勾唇角,凑到他耳边道,“文青,我、想、要、你。”
沈文青向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喜欢多年的人在怀里说这样的话,他能忍得住那就是有毛病了。
可想到身下人的身体,又不敢乱来。
秦勉看出他的迟疑,讽刺道:“沈文青,你该不是不行吧?”
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行?
沈文青也不能免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一切平静下来后。
秦勉窝在沈文青怀里,食指之间勾划着他的脸,笑问:“真不要了吗?”
沈文青看了他一眼,拉被子把他的身子盖好,“乖,别闹,再闹你身子受不了了。”
“胆小鬼。”秦勉哼了一声。
话说出来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
沈文青听着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禁失笑,又觉得有些不真实。
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属于自己了,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本想起身给人清洗身子,不想刚一动,秦勉就不满地哼了声,抓着他的手,“别走,我难受。”
沈文青何曾见过他这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轻声哄道:“乖,我不走,就出去端盆水进来。”
秦勉浅眠,两句话间他已经醒过来了,搂着沈文青不让走,“人家两个汉子才需要清理,我又不是汉子。”
就你知道得多。
沈文青抽了抽嘴角,也不提清理的事了,问道:“饿不饿?我出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秦勉本来想说不饿,结果还没开口,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破肚子,一点儿也不听话!”
秦勉揉着肚子骂了声,终于舍得放开沈文青了,“行了你出去吧,不准走,你要是敢吃饱了就走,我就带着兄弟们去仁心堂当着你所有病人的面把你那玩意儿剁了!”
虽然沈文青没打算做个吃饱就跑的人渣,但一听这话还是觉得某个地方凉飕飕的。
片刻后他恢复正常,无奈地亲了亲他的嘴角,道:“放心,不走。”
说完起身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清泉院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沈文青走出院子,才看到江翼背靠着墙站在院子外边。
见他出来,一双深沉的眼睛射过来,仿佛要把他凿出一个洞。
沈文青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江翼也没打算跟他说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走开了。
沈文青皱了皱眉,没理他,直接去厨房了。
厨房里,厨娘正在拿刀比划刚沈文青带来的红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见他过来,立马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意味深长:“沈大夫啊,这红薯味道怎么样啊?”
以沈文青对她的了解,总觉得她想问的是绵绵味道怎么样。
扶了扶额,假装没听出其中的意思,笑道:“味道挺好的,有很多种做法……”
沈文青把赵琛告诉他的几种红薯的做法说了,随后道;“秦姨你削了皮切成一片片加糖煮吧,绵绵喜欢吃甜的。”
“好嘞!”厨娘爽快应道。
不过她并没有立即开始做,而是先把之前烧好的水舀出来,然后招呼一个健壮的汉子过来,吩咐道:“把水提到公子房里。”
又对沈文青道:“沈大夫,你去照看公子吧,等红薯做好,老奴端过去就好哩,这初经人事啊,就得多陪陪,不然容易心里难受。”
沈文青到底年轻,难得有些脸红,不敢再在厨房逗留,忙道:“那我回去照顾绵绵。”
“这才对嘛,注意着点儿啊,公子身子还没好全呢!”
厨娘的声音还从后头传来,沈文青匆匆应了声,就回去找秦勉了。
好不容易说服秦勉愿意给他清洗,又被勾得差点来了场鸳鸯浴,好在他还记着秦勉身子不好,秦勉也是有心无力。
清洗完秦勉刚躺在床上,秦姨就端着红薯汤来了。
秦勉靠坐在床头上,大爷似的向沈文青抬了抬下巴,“喂我。”
沈文青爱死了他这个骄傲坦诚的模样,听话地接过秦姨递过来的碗,将其中一片红薯戳碎,舀起一小块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