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家长还在继续纵容:“干得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嗷!”
银刃仰着下巴,龇牙得意,那神情模样与顾邗当真是如出一辙。
云昭:“……”之前他说什么来着,慈父多败儿。
不,现在这话应该改一改。
这就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一看就是亲生的啊!
听着顾澜吼叫声消失在身后,云昭正炯炯有神,手掌就被催促般推了一下。
低头看去,银刃脑袋一直抵着,示意他去看花。
握着这朵被残忍糟蹋过不再艳丽的杜鹃花,云昭默默祈祷希望顾澜永远不知道银刃是因为什么去偷。
冰寒季植物稀少、鲜花更少,所以花朵极昂贵也受追捧。银刃大概是想讨好他,故意去暖房偷的。
但银刃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偷来,再看这蠢狼甩得快飞起的尾巴,云昭叹气:“那件事放过你了,不过以后不准去偷东西,听到没。”
“嗷。”
银刃兴奋的抖动耳朵,又努力将前爪举高高给他看。
嗷。
云昭奇怪:“你脚掌怎么了?”
银刃再次举高一点,凑到他面前。
云昭狐疑去拨了几下,一愣:“你指甲怎么这么短?”谁给剪的?
见云昭发现了,银刃立刻来了精神。急忙又将四个爪爪都给云昭看,两只前爪做出刨地举动,疯狂给云昭提示。
云昭看了半天,终于懂了:“你以为我出事了去刨我?”
嗷。
银刃连忙点头。
看着这短短的指甲,饶云昭立刻被感动了。
正要好好哄哄,顾邗嗤笑一声:“行了,它是去刨了雪坑,但早好了。这爪子是昨天死乞白赖让顾伯剪的。”
至于原因,只看眼前这一出,还要问?
“嗷!”
银刃像是被踩了痛脚,叫声充满控诉。
“没事。”云昭却不上当,摸着银刃脑袋顺毛:“剪了给我看对吧,我看到了,真是辛苦你去救我了,等有空我就给你做烤肉大餐。”
他都能想到银刃那倔脾气当时怎么惨叫哭嚎着刨坑,怎么舍得生气?
“嗷呜~”
银刃努力把脑袋放低给他摸,斜眼冲顾邗抬下巴。
顾邗脸一黑。
冷笑,行啊,这狗胆变大了啊!
看着这一人一狼仿佛八辈子没见过似得陷入亲热大戏,顾邗慢吞吞敲打着扶手,直到云昭衣袋内突然一动。
他唇角一勾。
来了!
阳阳睡了个回笼觉,饱饱的醒了过来。打着哈欠探出小脑袋,正要找云昭撒娇,却一下看到好大一颗狼头。
吓得缩了缩脑袋,小豆子眼立刻看到云昭的手正放在狼头上。
再一嗅。
昭昭身上全是那头傻狼的味道。
登时瞪圆了小眼珠,清醒了。
“昭昭是窝哒!”
银刃鼻腔中喷出不服气的气音。
几分钟后车内被叽叽叽嗷嗷嗷的吵架声彻底覆盖。
顾邗享受着着吵闹的氛围,喝了口水,笑得意味深长。
“知道什么叫三心二意吗?”
云昭充耳不闻,坐看两只吵架。
一个个头小气势不输,一个个头大嗓门也大。
仿佛在比赛谁更嘹亮一般,不约而同拔高声音。一个多小时后差不多同时歇逼,开始找云昭做裁判。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修罗场,他淡定自若将阳阳放到桌子上,再把狼头推过去。
“你们吵吧,随意!”
两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安静了。
几秒钟后,阳阳小心凑过来:“昭昭,窝不吵啦,窝是乖宝宝。”
银刃也呜呜将大脑袋耷着,甩着尾巴疯狂暗示。
云昭不动声色挑眉,对着两只趁机立了规矩,顺利结束这场争吵和后续麻烦。
才面带谦虚冲顾邗道:“大哥,事实证明只要会教,什么都不是问题。”
顾邗抬头嗤笑:“二傻,你这是挑衅我?”
不知道哪里来的狗胆,他竟然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大哥我早就想问你了,你当儿子养的狼叫大傻,你的智能系统叫小傻,您叫什么?”
顾邗皱眉,随后慢慢坐直了身体,抬头看他。
云昭眼皮一跳:“大哥,我们这是出城了”
顾邗慢条斯理弹袖口:“我是什么不知道,但你的外号我倒是记得清楚。”
这一刻,云昭仿佛看到了顾邗身上写着几个大字。
来啊,互相伤害啊!
四目相对,两人眼光在空中不间断交流,最后默契略过这个话题,谁都没再提起。
毕竟谁都不傻。
第三城与第一城距离很远,以改装车算也得走十几天,而之前那辆破车,恐怕得在路上耽搁二十天以上。
当车驶出第一城时,都能看到周围密集的出城车流。十几个小时过去,周围已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