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很魔尊。
夜色浓郁,小院外树影婆娑。
姬无忧站在书桌前,看着他最新完成的画作。
——白色宣纸上,画着一只纯白的猫儿,猫儿眼湛蓝透明,额头上还有一个月亮标志。
他也不知他为何会画这样一只猫儿。
好像是从那日见到太后时,脑海里就想起了这么一只猫儿。
莫不是前世之缘?
想到此,姬无忧心房猛地一抽,心悸从心房蔓延至四肢,脑海中有几幅模糊的画面闪过,他想抓住,可是那画面快得像一阵风一样,从他指尖掠过,他什么也没想起来。
这抹心悸来得快去得也快,片刻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姬无忧收起桌上的画作,刚准备解衣休息,外面就传来了梆梆的敲门声,紧接着门外又响起了府中小厮的声音。
“大人,太后让您进宫。”
姬无忧眉头紧锁。
这也不是第一次叫他了。
姬无忧合上衣服开了门,“叫我什么事?”
小厮摇摇头,“太后没说,不过传话的人很急。”
姬无忧捏了捏眉骨,“知道了,备车。”
小厮:“是。”
…
施淼让人去传话后,就躺着贵妃椅上,勾着腿、光着脚,脚丫子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十分惬意地翻阅着话本。
自从来了这个幻境后,她便迷上了话本。
今日宫女又给她淘来了几个有趣的本子。
她看得正起劲,传话的人便会来了,“太后,国师来了。”
“嗯。”
施淼懒洋洋地应了声,“进来吧。”
话落,房门便被推开了。
姬无忧大步走了进来,“太后。”
施淼扫眼过去——
他又换上了那身黑色长袍,眉眼冷峻,睨视着她。
她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恢复记忆,成了是现世中的那个姬无忧。
施淼快速镇定,她坐直了身子,“哀家最近找了些东西,这些东西可跟国师有关,不如国师先看看?”
她拿起床边的奏折,递到他面前。
这奏折里记录了些他勾结乱党的证据,而且还不少。
姬无忧无声地接过,翻开奏折,垂眸扫了扫。
大致地扫了几眼后,姬无忧轻笑,“太后在调查微臣?”
施淼眨了眨眼,答非所问,“国师大人,你这完全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见到哀家都不行礼呀。”
姬无忧哦了声,尾音向上勾着,他半跪下来,“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施淼笑了出来,小脚丫子伸了过来,戳了戳他的手臂,“国师大人,哀家手里可掌握着你通敌叛国的罪证,你以后可要听哀家的话,知道吗?”
姬无忧垂眸看着她白嫩圆润的裸足,小巧的脚趾上,涂了艳丽的丹寇。
红的艳丽,白的纯情,又极相得益彰。
姬无忧眸色更沉,他收回视线,“那太后要微臣做什么?”
施淼抬了抬下巴,“当然是臣服于哀家。”
“是么。”
姬无忧唇角勾了下,斐然的桃花眼蕴了点点笑意,“怎么样算是臣服?”
“这样吗?”
话落,他带着凉意的手掌或轻或重地揉捏着施淼的裸足。然后俯下身,在她白皙的足背上落下一吻。薄唇上的冰凉触觉从足背一直漫延至心房,最后熨帖至四肢百骸。
施淼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身体好似有一股暖流划过,耳朵也不受控制地变粉。
“像这样吗?”
他抬起头看向施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幽深如墨,吸睛亮眼。他眉眼依旧清冷如玉,然而说出的话却令人脸红心跳,“太后还想要什么样的臣服?还是更深一点的?”
深什么?
他在说什么不正经的话啊?
说着,他薄凉的手掌往上移,直到移到施淼的小腿上。
施淼脸也跟着泛红。
她就想逗逗他的,结果反被他调戏了。
施淼尴尬地缩了缩脚,然而被他紧紧地捏在手里,她动了动,丝毫没挣脱开。
施淼更加窘迫了,她清了清嗓子,“总之你以后得听哀家的话,知道吗?”
姬无忧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仔细地看着施淼。
施淼被他盯着,本来稍稍缓和心跳又开始猛地跳动起来,“你、有问题?”
姬无忧笑了下,“自然没有,微臣听话便是。”
“太后是君,微臣是臣,臣自然什么都听太后的。”
说完,他将施淼的裸足放回软榻上,“天冷,太后还是注意保暖。”
施淼噢了声,神情微微不自在。
“那太后还什么需要微臣做的么。”
姬无忧眉眼似是含着初阳后的白雪,冷与温暖竟意外地重合了。
施淼坐直了身体,将床褥旁的话本交给他,“姬爱卿声音好听,就帮哀家念念话本,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