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什么呢。”
……
一群公子哥看着秋杳的动作，不由小声的议论出声来。
众人也没走远，就站在骑射场外，这个位置，很安全，而且还能观看全场。
倒是一直没说话的王立垒看着这样的秋杳，不由紧了紧眉心。
这些公子哥外行看不出来什么，可是王立垒是跟着父亲上过战场，而且自己也是年幼便开始习武之人，对于秋杳的动作，并不陌生。
她在适应这把弓的力道。
莫不是真有几分本事？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些什么的王立垒心下轻笑，这燕小侯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有数。
弱鸡一个，就算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不可能进步的太快吧。
本质是个弱鸡，又能进步到哪里去？
此时这样子，估计真的就是做做样子吧？
不想输得太难看，所以找点事情做。
想明白之后，王立垒不再多看秋杳，而是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弟弟。
虽然说王立森性子张扬一些，但是武艺却是实打实的。
骑射方面，便是连父亲都会真心的夸赞一句，很有天赋！
所以，王立垒根本不担心，三弟会输。
而且他们武将府的好儿郎，天性就该是这样张扬不羁的。
他们为了保护家国，付出这么多，便是张扬一些，又有什么呢？
砰！
“哇哦，三公子厉害啊！”
“就是啊，看这样子，这是中了靶心了？”
……
随着人群一声高呼，王立垒也跟着勾勾唇。
他是武将，眼神自然比其它人要好很多。
王立森的第一箭，正中靶心！“三公子，第一箭，十环。”马场负责的小厮，忙上前看了看，看完之后，高声喊了一句。
“厉害，厉害，不愧是三公子啊。”
“就是啊，虽然说从前也是见识过三公子的风采，不过几日不见，这功力又精进不少啊。”
……
众人一听这个结果，马上就开始彩虹屁了起来。
毕竟，王立垒还在这边呢。
场上的王立森更是得意的冲着人群这边一扬头，当然，主要还是冲着人群最前方那里，坐在马上的秋杳扬头。
这是得意的扬头，也是挑衅的扬头。
他已经射中十环了，先声夺人，便是秋杳之后有不俗的表现，可是王立森并不认为，秋杳会次次十环。
最多让她两环喽。
“我说，燕小侯爷，用不用让你两环啊。”王立森这张嘴也是闲不住，原本只是心里想的，可能是觉得不说不痛快，又高声问了一句。
这是真的在挑衅了。
只是他刚才表现极好，便是此时挑衅一句，也不过就是少年轻狂，并不会被说什么闲话。
“随意。”秋杳也没说让还是不让，只是不走心的应了一声。
声音清浅，在这热闹的骑射场里，这样浅的声音，明明该是听不太清楚的。
可是还在喧闹的人群，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
王立垒几乎是瞬间，便将目光放到了秋杳身上。
他比其它人敏锐，自然是知道，秋杳能将声音传过来，估计是用了什么东西。
可是会是什么呢？
王立垒甚至想了一下，如果是自己，用这样浅的声音，想要穿过人群，让每一个人都听清楚，能做到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他自小习武，有武功底子在。
秋杳有什么呢？
王立垒如鹰般的目光，在秋杳身上来回走了三遍，眸底的光越发的深沉了起来。
王立垒总觉得，今天的秋杳，很不对劲。
众人也没想到，秋杳这么小的声音，他们居然还能听到。
一时之间，也忘记吹彩虹屁了，甚至忘记了讨论，愣愣地看了秋杳一眼，又看了看场上的王立森。
人群有一瞬间的安静。
倒是看台上面的闺阁姑娘们，此时在小声的讨论着。
大兴朝民风颇为开放，不然也不会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搞出来什么共享套餐之类的事情。
所以，女子平时出门限制也不算是太多。
有些保守一些的，偶尔的出门，会戴着惟帽，幕篱之类的。
更多的姑娘们，还是大大方方的出门。
有些甚至还会穿上骑马装，跟着公子哥们一起下场打马球。
当然，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姑娘家，都是有族中兄弟相伴一起的。
为的也是名声嘛。
有族中兄弟陪着一起下场，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本来民风就开放一些。
当然，更多的还是姑娘们聚在一起，打她们自己的。
公子哥们可以聚成一团，分成两队，然后打着玩，她们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