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垒跟在身后,因为视觉的关系,他以为王立森拍的是秋杳的屁股。
这会儿上前一步,看着秋杳已经跟他们拉开了一点距离,王立垒压低了声音道:“收敛点,别什么人都乱摸。”
王立森:???
王立森被大哥训了一下,自己都没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
男人之间,揽下肩膀,碰下腰的,也不算啥吧?
大哥为什么这样说?
难不成,如今京中的男男关系,已经如此的紧张了?
随便碰一下,都是这该死的基情吗?
王立垒见王立森没梗着脖子不承认,稍稍放心了些。
想来只是一时兴起,嘴上花花两句,手不太老实,没起心思就好。
长平侯府虽然落魄,但是秋杳毕竟是个小侯爷,王立森真的伸了鬼爪子,到最后说不定要闹得难看了些。
便是将军府强势,可是也不能逼迫人做这种事情,更何况秋杳还有未婚妻呢。
一众人去了准备好的场地,秋杳被推了出来,其它几位公子也陆续的推选了几个人,最后凑了八个人,这算是单人掰头。
“玩乐嘛,没有彩头总觉得没意思。”太子见众人兴致不错,笑着开口,然后解下了腰间的一枚玉佩,算是今天的彩头了。
三皇子一看,也不甘落后,将自己手里的那把大家画作的折扇贡献了出来:“太子殿下出了头彩,那我就贡献个榜眼的小彩吧。”
“我也加一注吧,咱们总不能忽略了探花郎吧。”五皇子一看这两位已经出了大头,想了想之后,将一枚精致的剑穗贡献了出来。
因为入长公主府不好带兵器,所以长剑未带,只是剑穗特意收了起来,这个时候,也算是忍痛割爱了。
参赛八个人,选出前三名给奖励,也不算是过分。
人群跟着起哄了一会儿,然后大家依次排开。
八个人,八个位置,秋杳在心里衡量着,自己今天要怎么样表现。
八个人里,有刚才出言过的丞相府公子陆子霄,还有玉贵妃娘家府上的玉大公子,西定侯府的世子,辅国公府的世子宁昭,酷爱风雅的二皇子也下了场。
另外两位,一位是太傅之孙,一位是尚书府的公子。
就没有一个身份简单的。
秋杳虽然顶着小侯爷的名号,但细算下来,没什么权势,在这一众公子哥里,只能排到末流,估计跟尚书府的公子还有太傅之孙排在一个阶层里。
二皇子下场,怎么也得给面子,真赢了他,对方面上无光,也许嘴上说着不在意,万一是个小心眼的,私底下报复呢?
西定侯府的世子,年纪小,最禁不住刺激,真输了,再被谁说几句,说不好又要热血上头搞事情。
宁昭的话,也不是个大方的人。
相比之下,玉大公子和陆子霄倒算是这些人里,难得和气的,当然,至少表面上看去是如此。
私底下有没有小动作的,秋杳也没办法预料。
这次不比上次和王立森的骑射,上次是因为对方挑衅在前,秋杳为了自己的脸面,还有侯府的脸面,肯定是要应战的。
今天只是玩玩而已,秋杳如果表现的过分出色……
能引得众人注意是一回事儿,但是万一被小心眼的记恨上了,也是麻烦。
站在秋杳的这个位置,考虑的并不只是简单的输赢,还有这输赢背后可能会牵扯到的利益关系。
“我挺你啊,兄弟,骑射都这么厉害,我相信投壶不是问题。”王立森这个时候还凑了过来,他出身将军府,身份尊贵,又是家中幼子,行事基本不需要考虑什么。
就算是他闯了祸,那还有整个将军府替他收拾烂摊子呢。
可是秋杳如今只有自己,她就是侯府,侯府就是她。
行事自然不可能放任自流。
对于王立森的鼓励,秋杳温和一笑,点了点头之后,便接过了小厮递过来的箭袋。
一袋十支,拉开距离之后,担任裁判的小厮已经扬着脖子,准备喊开始了。
而秋杳已经在心里分析完了全部的结果。
不能出头彩,但是也不能落个没彩,那取个探花郎的位置,总不能被人记恨吧。
毕竟秋杳之前表现过自己的骑射本事,骑射很厉害,如果投壶很差劲,就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放水,那些个最爱脸面的贵公子,万一借着这个再来发挥,就很麻烦。准备的时间里,秋杳分析了各种可能。
当然,因为对对手的实力并不了解,所以前两支箭,秋杳觉得自己可以投的差一些,然后看看其它人的表现。
虽然说上场的都是些文弱的公子,但是投壶这种游戏玩的久了,大家也都有些自己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