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江迟秋仍旧没有接听。
虽然已经是凌晨,但一想到白天的事情,舒北愿的心里忽然忐忑了起来。
他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将电话打给了江迟秋的经济人益曼蔓。
“舒北愿先生晚上好。我看到网上的舆论变化了,真的非常感谢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
“没事”舒北愿脚步一顿,他想了想接着对益曼蔓问道,“今天我一直联系不上迟秋,所以想问问您,迟秋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舒北愿的话音一落,电话那一头的脚步声也不由停顿了下来。
只听益曼蔓有些犹豫的说道:“实不相瞒舒先生,我也已经一天联系不上迟秋了。我有点担心他,现在正在机场,打算搭飞机去迟秋家看看。”
益曼蔓的话让舒北愿的表情立刻变的严肃起来,听到对方也好久没有联系上江迟秋后,他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你有迟秋家钥匙吗?”舒北愿问。
“有的,他有一把备用钥匙放在我这里。”益曼蔓回答道。
“好的”正说着,舒北愿就转身向着走廊另一边而去,“我也过去……”
舒北愿连衣服都没有换,挂断这通电话之后,他直接坐着私人飞机,向江迟秋所在的城市而去。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舒北愿到达了目的地。等他与益曼蔓一道乘车到达江迟秋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了。
舒北愿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行踪是被司机出卖,但他依旧没有声张,叫那个司机将自己送到了目的地。
女人看上去比舒北愿还要着急,车刚一停稳,益曼蔓就朝着江迟秋家大门边跑了过去,再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锁。
“迟秋!”别墅的大门刚一打开,益曼蔓就不由得叫起了江迟秋的名字。
同一时间,房间里面的灯也亮了起来。
舒北愿看到,客厅里的一切与自己昨天离开的时候并无区别。
不……舒北愿的视线慢慢落到了把台上那个空掉一大半的酒瓶上。
江迟秋喝酒了?
跟着舒北愿的视线一道,益曼蔓也看到了这个瓶子。
“舒先生我们上楼看看吧?”她迅速转身对舒北愿说。
“好……”说话的同时,舒北愿已经向楼梯而去了。
江迟秋卧室的房门没有关,舒北愿和益曼蔓一上楼便通过外面的灯光看到了那个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的男人。
“天呐……”益曼蔓小声惊呼道。
尽管江迟秋的身体素质一向都比较一般,但是此刻他那苍白的脸色和痛苦的神情还是吓了益曼蔓一跳。
连灯都没有开,舒北愿直接向江迟秋的床-边奔去。
“迟秋?迟秋,醒醒。”舒北愿半跪在江迟秋的床边,小心翼翼的隔着被子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江迟秋还是像什么也没有听到般,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
这一刻,站在一边的益曼蔓发现舒北愿和江迟秋的关系,好像和自己理解的不太一样。
益曼蔓已经在江迟秋身边工作了好几年,除了同事关系外,她与江迟秋也算是朋友。
所以与经常误会江迟秋和舒北愿关系的工作人员不同,益曼蔓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人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但是现在舒北愿的表现却告诉她,事情并非如此,至少舒北愿对江迟秋,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半跪在江迟秋床边满脸担忧的男人,哪里还有半点那传说中的花-花-公-子的样子。
舒北愿慢慢地伸出手去,碰了一下江迟秋的额头。
“迟秋发烧了”舒北愿的声音非常紧张。
“什么?”益曼蔓立刻从刚才想的那些事情里走了出来,“严重吗?现在是不是要把他送到医院去?”
“不用,现在外面太冷了,迟秋的状态不能折腾。”舒北愿说。
益曼蔓一脸紧张的盯着舒北愿,等待他下面的吩咐。
舒大公子想了一下,然后对益曼蔓说道:“我叫医生过来,你先找找体温计。”
“好的,您稍等。”习惯了使唤别人的益曼蔓赶紧将舒北愿的话应了下来。
语毕,舒北愿就从江迟秋的窗边站了起来,拿起手机走到了卧室外。
江迟秋家的位置稍有些偏僻,打完电话之后,对方说自己至少要半个多小时才能过来。
这个时候益曼蔓已经在江迟秋家里翻到了体温计,她比江迟秋大十几岁,且自认是看着对方长大的。
放在往常,益曼蔓绝对就直接上手给江迟秋量体温了,但是一想到舒北愿还在这里……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上那一支老式水银温度计递给了舒北愿。
“舒先生,您给迟秋量一温吧?我去看看他家里有没有热水能喝,估计迟秋已经在这里躺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