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基友的话,从来不随便诓人,斐文浩信了三分,挥手招来牛同窗,“水牛,这里就你气力最大,你坐着,我看看你能不能起来。”
黄字丁班的众位学生觉得极为有趣,纷纷重复着刚才的动作,认为自己是天神命者,能够站起来,可惜这不是一本修仙小说,所以他们纷纷失败了。
“先生刚才不是说了,我们还可以把一张纸对折九次——”“我刚刚对折过了,到六次就很难了!”
杨帆指着桌面上他刚刚折过的纸张,“我怀疑这也是先生给我们下的套,怕是也难以完成。”
斐文浩不信邪,只认为是刚才的纸张不够大而已,他回家去书局买一张最大的纸,定能成功。
黄字丁班的学生仿佛被了下了降头,纷纷折纸,推移木块,下午教授律学的先生,被那噼里啪啦的声响,弄得不胜其烦。
无课的吴静香又去太渊阁啃书本。
“宿舍,别忘了你约了人。”
元宵系统提醒某位沉迷书籍的宿主,希望某位少年不要被放鸽子。
“你不提醒差点忘了。”
吴静香急忙收拾朝着太学门口而去。
果真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人流之中,站在太学的石碑之下,对着铜镜,在梳理自己的仪容。“等许久了吧?
方才在太渊阁翻阅典籍忘记了时间。”
吴静香连连抱歉道,手中书籍,额间的汗珠,似乎都在诉说她真的不是故意忘记时间的。
“学生等先生应该的,书籍看着挺重的,我帮您拿着吧。”
杨帆公子范地客气道,柔和的眉宇间,透着翩翩君子之风范。
一路小跑,几本书籍分量不轻,手确实累了,便把手中的书籍递给杨帆,“麻烦了。”
手掌中多了额外的压力,杨帆瞧了先生一眼,先生神清气爽的模样,只能老实地拿着,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没事客气什么,忘记刚才被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戏耍。
吴静香在返回给他的书籍中,夹了一个小字条,“放学别走,太学石碑见。”
“不知先生让我等在此地何意?”
杨帆确实不知先生为何在众多学生之中,当赌约他见面,莫不是先生对他有别的想法,念此处,杨帆暗喜。
“京城大街小巷极多,每条也极为相似,我不是很熟悉,请你做个向导带路。”
刚刚疾跑的发髻,微微松散,有几缕散在脸颊边上,吴静香正梳理着。
杨帆不禁暗道,他这个先生真是不按常理,请?
哪有人背后塞子条请的?
传条子不是他们考试时的专属。
“先生要去何处?”
先生相求,他怎好拒绝。
“你这话本从何来,我便要去何处。”
吴静香回之,她也不知松涛书局在何处,甚至在不在京都都不是很明白。
京城,自打她跟着师傅入城之后,除了出城的那一天,在京城大街走过,其实时间,基本就在这太学院内。
入宫那天,大内的侍卫在周边护着开道,她哪里干左顾右盼,害怕入宫时自己的小命不保呢?
后来之时,鬼王跟着,她更不敢得罪这位爷,小心地恭候着说话,哪里还敢瞧大街上的热闹。
京城的大街小巷,她真的不熟。
“先生也对那话本有兴趣?”
杨帆问道,刚刚在课堂之上,他不是把这话本贬低一文不值。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爹说的果真没错!
“我对话本没兴趣,我对出版话本的书局有兴趣。”
吴静香回答,“你可将此书局的大致情况讲述一番。”
京城里居委会大妈,都比你以为县长牛气,一块板砖扔下去,砸中的不是沾亲带故的皇亲国戚,又或者朝廷命官,自然等问清楚对手的情况,一不小心是个刺头,就难办了。
“先生也准备出书?”
杨帆继续说道,“这松涛书局乃京城最大的书局,每年也替许多文人刊印诗集、经书之类的。”
“京城最大的书局?
它可有何来头?”
“松涛书局在京城开设的年份可以追溯到□□开国时,也有百年历史。
时过境迁,在一百多年里它也有辉煌走向落魄,不过在十年前,差不多快到倒闭之时,它被卖与一神秘人,之前的东家成了掌柜,替那神秘之人打理松涛书局。
只不过那神秘之人是谁,没人知道。”
两人一路边走边说,很快便到了松涛出局。
松涛书局一座三层的古建筑,外边青砖瓦绿,里边古色古香,梨花木雕刻的桌椅、书柜。
最外边的书籍多位四书五经,毕竟这才是时代的潮流,改变命运的书籍,至于吴静香的倩女幽魂,则在边上的角落里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