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说曹操曹操就到。”于是,石贵梅笑着迎了出去;
“贵梅,人家来了没有?”李万里满面是笑,神采奕奕,边问边走进屋来;
“来了,来了,这不刚来一会儿!”石贵梅陪笑着跟了进来:“万里,这个是刘大娘,那个就是给咱家燕儿,提的男孩儿。”
“啊,都来了,来了好,不要客气呀,都是自己人,看地方坐!看地方坐吧!”说着,李万里就把腋下的公文包放在桌上;
徐志伟仔细打量着来人,只见李万里是位面目慈祥,和蔼可亲的乡镇干部,大约能有五十多岁的年纪,圆圆的脸型,胖胖的身材,还戴了一副不大不小的老花眼镜,大约一米六七左右的个头,倒显得温文尔雅,平易近人;
于是,徐志伟连忙起身掏出香烟和打火机:“大爷,来抽支烟!……”
“不用不用,我这儿有。”
“来,抽支吧,平时咋有机会抽俺一支烟呢,俺给您点着……”
李万里推辞不过,只好接烟在手,并在徐志伟的配合下,点着了还深吸了两口;
石贵梅端过来了水杯,给冲好了凉茶:“来,别闲着,喝些冰茶,挺凉快的。”
紧接着,石贵梅忙活着就用小盘子盛了些瓜籽糖果摆在了众人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就坐在了徐志伟对面,还时不时地上下打量着他,不由自主,暗暗点头,并含笑看向李万里;
这时,刘媒婆笑着看了看李万里夫妇,又瞅了瞅徐志伟:“这年头,你说这些年青人,基本上都在外边闯荡,今儿总算给领来了,来一回可真不容易,又是打电话,又是坐汽车的;这个就是俺给咱们家燕儿,提的那个男孩子,这人也都见着了,你们老两口儿也商量商量,情况嘛,俺也早就介绍过了!……”
“婚姻大事,宜早不宜迟,况且小孩儿们也都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就让他们俩也都见个面儿,说说话,反正现在也都不封建了,你说呢,梅子?”
“就是就是,俺家燕儿昨天也从安阳给叫回来了,学习正紧着呢,只请了两天假;”石贵梅笑着点头:“你就叫徐志伟,是吗?”
“是的。”徐志伟点点头;
“你们家姊妹几个呀?”
“姊妹俩,俺还有个妹妹。”
“你家里的大人都还年轻吗?你父亲在哪行发财呀?”李万里笑问道。
“俺爹今年四十九,俺娘今年四十七,平时俺爹就做些小买卖糊口;另外,家里还种了两个大棚,一年下来也能挣个万儿八千的,财是发不了什么,成家过日子的开支,还是足可以应付。”
“那你今年多大了,几月里生日呀,会不会跟俺家燕儿的生辰相克呀?”石贵梅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
“俺属鸡,今年二十二,正月十二是俺的生日,海燕啥时候生日呀?”
“俺家燕儿也属鸡,你俩虽然同岁,但不相克,她是十月初九。”
“妇道人家,妇人之见。”李万里不耐烦白了石贵梅一眼,“现在都啥年头了,你还相信那个,现在的青年人只要对脾气,有眼光,就可以自由恋爱,谁还算那个生辰八字啊?”
“就是,还是镇长比咱们开明,反正现在说亲,人才是管相管看,又不会藏着盖着,只要男女双方都看中了对方,没人还会在乎咱们那老一套了。”刘媒婆神采奕奕,连忙随声附和着;
“志伟呀,那你现在做什么呢?”李万里颇有好感地问;
“高中毕业以后,俺就待业在家,后来经一个同学介绍,到县里去学机电修理,期满后就在那个同学的叔叔家门市上帮忙,一个月也挣个三四千块,象什么摩托,三码,拖拉机,投影仪、潜水泵,都能修理,并且手到擒来,拆装自如。”
李万里含笑点了点头;
“志伟,你们家有几间房子,种了几亩地呀?”
“九间新房,一团小院,家里除了两个大棚外,还种了五六亩地。”
“吔,那地里的农活一定不少吧?不怕你笑话,俺家燕儿从小生在蜜罐里,地里农活没做过,针线活也很少干,要是亲事不成,那就啥也别说了,万一将来亲戚成就了,你可要多多担待着她点儿;别看她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可墙边不出,地边不踩,还啥也不懂!”石贵梅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