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亭的身份之高在大队里不是秘密,哪怕在京城,也是惹不起的存在。但风知意如此这般不把他的身份和安危放在眼里,赵学兵简直被她的“无知无畏”给震惊了,“你——!”
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风知意不耐烦搭理他,“让开!”
他那么高大的个子杵在她面前,这小巷子又窄,她还真不好跟他近距离地擦身而过。
赵学兵深吸口气,似乎按捺着性子说,“陈知青,我希望你……”
行!你赢了!风知意实在不想跟听不懂人话的人多作纠缠,掉头就走,她大不了换条路绕着走。
今天出门真是没看吉时,大鬼小鬼一起遇。
可赵学兵却迅速闪身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厉声喝道,“陈知青!你……”
谁知风知意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掉头就走。
却再次被赵学兵堵住。
风知意瞬即后退一步,对准赵学兵的胸口迅速提脚猛地一踹——
霎时,赵学兵整个人被踹得“嗖”地一下飞速地倒飞出去,然后“嘭”地一下撞到十几米开外、小巷尽头的树干上才被反弹摔在地!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摔在地上、捂着胸口的赵学兵懵逼又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风知意缓缓地收回了脚,轻嗤一声,转头就走。
姓苏的会不会出什么事关她什么事?还要把责任强安在她身上?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想套话就直说呗,还非得搬个身份来压住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想吓唬谁?她最不耐烦搭理这种装模作样的人。
走出小巷子,一转弯,却看到孟西洲满眼璀璨地对她抿唇而笑,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风知意顿时有些尴尬,摸摸鼻子,“那个、你看到了?”秋日的阳光正好,微风和煦,身姿挺拔的少年像是从日光里走出来一样,带着秋日的闲懒,笑得比此时的阳光还绚烂,“踹得好!”
她刚刚那动作不要太帅太可爱,就像是被逼急了、逼恼了的小兔子蹬小短腿,还蹬得特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只是他有点好奇,她这么娇娇弱弱的小个子,是怎么把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给轻飘飘地一脚踹飞的?
风知意有点不自在,不是她想动粗的,是男主听不懂人话、讲不通道理。都说了跟她没关系,还非要拦着她自顾自地自说自话,太烦人了。
孟西洲走过来,笑盈盈地看了眼她背后的篓子,主动岔开她的尴尬,“去山上?”
“嗯。”就怕他刨根问底的风知意暗自松了口气,“闲着没事,我就想去山上看看能不能寻摸到一些野物。”
孟西洲微微点头,“这个时候,山上有很多毛栗,你应该拿个麻袋的,不然你这篓子装不了多少。最好再拿把剪子……”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来,孟西洲一顿,抬脚走开跟她擦肩而过时低声,“你先去,一会我拿麻袋和剪子去找你。”
风知意回头看了看他步履匆匆走开的背影,暗自摇摇头,后山那么大,她还是去深山里,不一定碰得到。
风知意转身往村外走去,这时,智脑才找到机会低声开口,“家主,我发现了一个事情。”
“什么?”风知意抬头看日头,虽然中秋已过,但晒久了还是有点热,就把挂在篓子旁的草帽取下来给戴上。
“之前那些上门来求医的,尤其是那几个瘸了瘫了的人,在上次的批斗中,都欺辱过反派。”幸亏它是智脑不是人脑,不会因为时间久了而忘记。当时的画面就算没有刻意存档,也有缓存。
风知意戴帽子的手一顿,她倒是没特意去记当时那几张面孔。
“还有,刚刚女主说她爹也被毒蛇给咬瘸了,我想起书中这段时间也有个类似蛇瘟的情节:说是大队里分山砍柴的时候,有十几个壮劳力都意外被毒蛇给咬死了,女主愚孝爹就是其中之一。”
风知意意外一怔,“死了?十几个壮汉,在山上砍柴的时候都被毒蛇咬死了,这是意外?”
这、这也太不可能了吧?
“是。”智脑声音严肃,“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这明显是人为。”
风知意抬眼看了看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大山,她记得孟西洲似乎对这附近的大山都很熟悉?沉默了一下,“那在书中,这事是怎么发生的?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都被毒蛇给咬?”
“书中没写。”智脑把书翻来翻去研究,“这书是以女主视角写的,可在书中,这段时间女主都没有分家,还在家里斗极品,写的都是许家鸡皮蒜毛的鸡飞狗跳。那个“意外”,还是因为女主爹意外去世,才提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