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坚定的摇头,一脚踹开主卧的大门,将顾青书压在床上,双手撑在顾青书的脑袋两侧,说:“洗,一起。”
顾青书睫毛颤了颤,唇瓣嗫嚅了两下,主动道:“还是分开洗比较好……”
高先生右手却已经一颗颗开始解起了顾青书的扣子,大衣的牛角扣轻易松开,里面羊毛的蓝色宽松毛衣也随意从头上脱出,最后是白色的衬衫……
衬衫扣子大概因为主人的疏忽,少扣了一个,高先生也没有说什么,在看见衬衫下雪白的肩头有个血淋淋的牙印时,眸色一沉,却更不问一个字,永远只是笑,微笑,再自个儿反手脱了上衣,重新抱着青书就去了主卧里的淋浴室。
无数水珠唰地一下子从固定花洒喷出偏热的水柱,落地镜面瞬间铺上一层朦胧的水雾,雾气里两个人影虚幻晃动,最后有人一步步退贴在镜子上,将凄美的蝴蝶骨与浑身上下最为丰满的部位软乎乎地贴在镜子上,但很快,这人被另一人强势而略带粗鲁地搂了回去,细软的腰肢被紧紧扣着,长发散得黏满后背,又被对方的大手弄乱,掌控住后脑,接受一个温柔的吻。
顾青书起初还心有芥蒂,是想要跟高哥慢慢重新开始的,毕竟他知道自己大概伤高醒很深,总得有个解释,再跟高醒说一下自己与金哥的关系,然后好好谈谈往后的交往应该有哪方面的注意事项,最好是跟高醒说清楚自己这些年……其实也很想他这件事。
可高醒目前似乎是根本不要他的任何解释,就要他这个人。
要他全身心的投入与承受,是……怕他反悔?所以着急?
顾青书眼睫毛都被水柱打湿,黏糊糊地像是玫瑰的刺,轻飘飘刮过高先生的脸颊,好不容易被放开,立马一边大口大口呼吸潮湿的空气,一边喘息着说:“高哥,等一下……我有话想说。”
“什么话?”高先生捧着顾青书的脸,用薄唇描绘青书的轮廓,低声说,“如果是关于金潜的话,我不想听。”
顾青书被吻得密不透风,他那七年来只稍微长进了一点点的年糕同七年前总一块儿吃肉的老伙计碰了面,发现老伙计或许偷喝高乐高了,又拔高了不少,一面脸热,一面还是说:“我想说很多,可不止金哥……还有我们,你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又答应回来?”
“过程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我想要你,青书。”
“我不想从你的嘴里知道任何昨晚的事情,你也不用说,我自会从别人嘴里知道,我不想你为难,所以你也不要为难我。”
“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反悔来不及了,就够了。”
高先生说这话的时候,手不安分的狠狠抓着与年糕配套的云朵面包,重新从身后拥抱住顾青书,发现云朵面包明显是被人涂好了奶油准备吃掉的样子,也只是顿了顿,随即让老伙计去侵占云朵面包的祖屋!
祖屋很小,原本以为是被上一买家住过,但真正入住后才感觉的出来祖屋里什么都没人动过,依旧是干干净净的。
得知宝贝的祖屋应该是为了自己才没让前任暂住,只是参观了一下,高先生忍不住心血澎湃,只是越看宝贝肩头的牙印越不舒服,非要在同一个地方咬一个更大的才罢休!
顾青书年少时同他的高哥干坏事儿时,就隐约感觉得到干坏事儿时的高醒根本听不见他说话,是稍不注意就要脱缰的疯驴玩意儿,只不过年轻时候没有一次脱缰过,高醒惦记他身体健康比惦记什么都厉害,重一点都要问心口有没有不舒服。
现在……
时间快进去下午三点,顾青书趴在高先生的臂弯里,头疼、腰疼,浑身不舒服,尤其是肩头,上了红药水后还刺痛不已,他神色淡淡,搂着他的高先生却是满脸严肃,脸上是自己给自己抽的巴掌,还在哄人:“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我叫私人医生过来也行,你总得查一下为什么头疼吧?”
顾青书没好意思说话,伸手捂住高先生的嘴巴,说:“闭嘴,不是说要休息吗?休息吧,既然公司你不去,就好好睡觉,你不睡我还要睡呢,我困了……”
高先生折腾了大概五个多小时,期间连水都没有给他喝一口,可谓是太讨厌了,顾青书忍不住跟高先生说话:“不过我喊你你都听不见吗?”顾青书记得自己都哭着求了。
高先生立即发誓:“我真的没有听见,花洒声音太大了,然后耳朵里也嗡嗡得像是蒙了层膜似的。”天见可怜,高先生说的是实话,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没说,主要是青书哭得太好听了,断断续续,每一声放在他的耳朵里,都是一记巨大的诱惑,诱他更疯狂的去融入这场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