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泽尊者的洞府只配有两个垂髫小儿作为侍童,两小儿名字分别为清风、明月。
清风与明月在玉泽尊者入了房间休憩后,便转动滴溜溜,似葡萄般大小的眼珠,苏舜卿见此,连忙从储物袋中掏出些许糖果分发给两小儿,顺便摸了一把他们扎好的小揪揪。
清风沉不住气,立马哇哇大叫着蹦走,声音才发出他就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嘴,玉泽尊者平日里喜静,这翠云峰上从未有过大动静,平日里一贯都是冷冷清清,让他们这正是活泼性子的年龄拘束万分。
明月瞪了清风一眼,清风自知犯了忌讳,连忙抿嘴不敢言语。
“别怕,出事我承担,来来来,这些小玩意都给你们玩去。”苏舜卿又从储物袋中掏出许多小玩意,这些小玩意都是适合五六岁垂髫小儿玩耍之物。
清风与明月满脸喜色的接过,待跑远了才敢欢呼出声,苏舜卿隔着老远望了一眼他们,这样子的洞府才有半分人气,死气沉沉的,颇为无聊。
她在玉泽门前的大石块上呆坐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暗,明月悄然浮上间,才入玉泽分配予她的房间,累了几日了,甫一放松下来,直是脑袋一片空白,往日的谋略和按部就班通通都给抛却到了脑后,忘却得差不多。
她这一睡便是三天三夜昏天黑地,直至第四日清晨,她的房门才被清风敲响,清风小小声的跟她说,待会儿尊者要在主殿授课,让她赶紧整理仪容。
片刻后,她收拾得当,被小童清风引入了主殿,玉泽坐在上首,双腿盘踞,他轻阖双眼,面无表情,犹如老僧入定般坐于团蒲之上,他的膝上安置了一把黑色长剑,剑鞘上面刻有繁复纹路,尤引人瞩目。
苏舜卿看了两眼,被小童清风引入了位于玉泽对面五尺处的团蒲上坐下,甫一坐好,玉泽便睁了眼,他说:“徒儿睡了三日三夜?”
苏舜卿没半分不好意思,她诚恳的点了点头,又诚恳的说:“实属一路奔波劳累。”
玉泽:……
玉泽思及试炼一事儿,便岔开话题,他问:“徒儿先前是为法修?”
苏舜卿想了想姬菀,又想了想碧霄宫的功法,过滤了一遍玉泽的问话,发现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后,这才点了点头。
“徒儿可知北斗剑派全门上下都为剑修?”
苏舜卿像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期待玉泽的后续问话。
“如此,请拔剑吧。”玉泽忽的起身,身形一闪,便入了外边皑皑雪地之中。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苏舜卿满脸懵逼状态,拔剑?
一言不合就要揍徒弟的节奏?
“徒儿切勿磨蹭,要战便战乃是剑修的战无不胜的秘诀。”玉泽冷冷的呵斥声从外头传来。
苏舜卿:求问,现在退门派死师徒还来得及吗?
玉泽尊者是为北斗剑派的太上长老,修为秘而不宣,乃是北斗剑派剑法最为强横的一人,他的剑意乃是霸道之剑,出招快狠凶,照照霸道致命,不留余地。
苏舜卿心中没底气,可还是磨磨蹭蹭的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佩剑,站在了玉泽的对立面。
“如此,徒儿冒犯了。”苏舜卿面上风淡云轻的拱手道,内心却欲哭无泪,好好的法修我不当,偏偏要转职业为剑修,误人子弟啊,误人子弟。
玉泽没理会她,只听闻他的佩剑长鸣一声,他说:“徒儿莫要拘束。”话语一落,浓重的剑意便弥漫在雪地四周。
……
后来,当有不知名的吃瓜群众询问苏舜卿是如何从法修转为一名合格的剑修的,她风淡云轻的说:时也,命也。
当晚,苏舜卿拖着一身疲倦不堪的身躯回了居住之处,身子才一沾枕头,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连几日,都是这宛若地狱般的训练模式,直至某日玉泽忽地改了讲课法子,把具体的课堂实践转为了纸上谈兵,饶是这般,苏舜卿表面佯装听得津津有味,内心却痛苦不堪。
冬去春来,平淡而忙碌的日子日复一日,三十年时光匆匆而逝。
姬菀苏醒的时日从短暂的几个时辰到一日时光,渐渐的,有时候玉泽尊者讲课苏舜卿听得心烦气乱了,会让出身子的掌控权,给予姬菀掌管,自己则遁入识海空间睡大觉。
姬菀也无甚怨言,反而听玉泽讲述剑修速成法子听得津津有味。
苏舜卿:这难道就是学霸和普通人的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