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原因……”
空气微微震荡,陆判惊呼的嚎声在远处发出,他掩饰性的甩袖挡了挡眼。
“哎哟,不打扰你们两口子,本君去寻朱尔旦喝酒好了,燕老弟有空你也来啊,叙叙旧。”陆之道留下这句话,转身便去了朱家宅院。
苏舜卿轻轻的喘息,瘫在他的怀中,唇瓣微湿,像是娇艳的花儿得了水的滋润一般。
“槐槐,为夫永远在你身边,不离一步。”他面不改色,只是耳根微红的啄了她面颊一口,随即放开他,去了朱尔旦家中,与陆之道三人饮酒。
苏舜卿目送他修长的身影离去,怀中热源一空的感觉让她有些许失落感,她摸了摸微肿的唇瓣,一抹浅笑不自觉露出,她喃喃自语道:“是你……”
“呜喵~”小橘子见男主银走后,立马甩着尾巴,从远处奔跑而来,一把跃上主银的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眯了起来。
“小捣蛋,”她咕哝了一句,手下的动作却轻柔的抚摸了起来。
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苏舜卿听闻朱家宅院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这声音不算大,自然,也不小,像他们这类不是凡人的耳根灵敏之人,都能清楚的听见。
朱宅。
朱尔旦的屋内,只见朱尔旦袒胸,亵衣大开,胸前满是血迹,之前他惊醒便见陆之道正给他开膛破肚,他给吓昏了过去,醒来后便得见满腹血痕。
“陆兄,何由害我?”
陆之道皱了皱眉,他这脸,凶煞之气过盛,凡是做了一些看起来动怒的表情,都会显得可怖几分。
果不其然,朱尔旦害怕的抖了抖身子,犹如风中的落叶。
“小明,本君怎会害你,这不是,上次你给兄看的文章都太过平平无奇,本君寻思着,地府不乏七窍玲珑之心,便给你寻了一颗过来,给你换上了。”陆之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此时的举动和言语不是很满意。
小明,朱尔旦表字明,私底下昵称小明,朱父朱母私底下便喊朱尔旦小明。
“这么一来,伺候小明所作之诗歌文章,无一不是精品,想必之后便可步步高升,封侯拜相,位极人臣。”陆之道抚胡爽朗的大笑道。
朱尔旦转惊为喜,他喜上眉梢的拽住陆之道的大红袍袖子,连连问道:“是吗?”
“我竟也能写出绝世好文章,妙语连珠?”
陆之道抚胡笑而不语。
“多谢陆兄,再造之恩无以为报。”朱尔旦在床上稽首。
“别,别,别,只要往后本君来寻你饮酒,你别推脱即可。”
……
过了七八日,听闻本县自杀死了一夜的太史,忽然醒来,还大喊大叫自己是何子萧,还在大街上逢人就说自己是何子萧,竟说些浑话。
这原本死去的太史是何子萧少年的同窗,十七岁入翰林院,后外放做官,是个清廉的县官。后因陕西藩台贪污,无人敢揭发,而太史却告发了他的罪行,后被藩台通过下三滥的手段罢官。
不仅如此,藩台还升了浙江省中丞,天天找太史的晦气。
太史少有才名,曾求某叛乱藩王重用自己,而中丞买到了他们当年的来往信件,以此威胁太史叛国。
太史害怕,便自缢,而他一家老小自杀的自杀,离开的离开,一个清廉的官吏,至此家破人亡。
苏舜卿与朱氏上街采买,听朱氏说这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儿,心下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是这个何子萧,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聊斋夜话(九)
又细说狐狸黄九郎,他修炼的时日短,天性善良,那日被苏舜卿忽悠得糊里糊涂的与过路的江湖郎中住在了一块儿,便差点儿没拜了天地,成为了继前任死后立马找到新欢的“没心肺”的“妖艳”狐狸精。
那路过的江湖郎中不是常人,他名唤齐渊乃是正统的茅山弟子,平日里以江湖郎中的名义行走,专降妖除魔,抱打不平。
那日他被鬼差模样儿的苏舜卿唤来,又被她的花言巧语给弄得脑子化为一团浆糊,只听懂书生何子萧忘恩负义,喜爱黄九郎的美色,强行把他据为己有,又因人妖有别,且两人乃同为男子,行云雨时不符合道家阴阳调和,失了阳气,气血减亏。
这书生爱了美色,丢了性命,徒留黄九郎一人,这鬼差大人便把九郎托付给他,让他好生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