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真不能让你离开我视线片刻。”严修泽把人抱在怀里,撩开瑟伊的衣服,手掌从下方钻进去,摸索到小腹的位置,“感觉好像又长大了一点,没不舒服的地方吧?”
“没有,他很乖,跟他年轻时调皮捣蛋的父亲一点也不像。”提起肚子里的小东西,瑟伊总是满眼柔和。
严修泽哼哼了两声,“他父亲哪里调皮捣蛋了?”
“在圣莎学院的时候,是不是你把女教官丢河里了?”
“……那是因为她太凶了,天天找我麻烦。”
“把学院餐厅监控摄像头绐拆了?”
“吃个饭都被监视,这本身就不对。”
“那跟教官对打,把教官打哭了?”
“纯粹是教官性子太柔弱了好吗,而且训练课本来就该尽全力对打的,放水才是对教官的不尊敬!”
瑟伊黑线,“真有道理。”
这种恶贯满盈的学生能顺利毕业也是个奇迹,又或者教官们实在怕了他了,想尽快把人丢出学院去,以后再也不见。
“对了,”严修泽指指上层床铺,“麦克没事吧?”
“林少尉治疗很及时。”
淡绿色的床帘里,麦克正在熟睡,林傲白给他注射过抗感染药物,暂时没有大碍,但毕竟是被丧尸抓伤,等抵达纽里市还需要进一步做个身体检查。
车队停靠在国道边上,时不时有附近城市的军队巡逻,相对而言比较安全,众人先在路边休息,等精力恢复后再度出发。
经过夜里的激战,严信然跟诺拉死活不肯再坐他们的跑车,死乞白赖的跑到某军车上待着,当然,文森特把严信然痛揍了一顿,青年的惨叫让所有人都出了一口恶气。
众人一直睡到下午才逐一醒转,用过简单的晚餐后再度前进,这一回所有人都无比小心,路上虽然遇上几波丧尸潮,但因没有变异生物,很快就能解决。
半夜时分,因突然降温,发动机受损,车队不得不再度停下,等待技术兵检修过后再出发。
林傲白绐瑟伊注射了一支安胎剂,防止路途颠簸导致身体衰弱流产,而后又给麦克做了检查,确定对方没事才回到休息室里。
“林,我们家宝宝怎么样?”鸠拉眼巴巴的问,要不是还有另一位雌性在里头,他早冲进去把人抱住了。
林傲白点点头,“暂时不会有事,早上就能醒了。”
塞门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翘在桌上。
“听说那个诺拉跟夏佐家的小少爷在军车里闹了很大的动静,简直没眼看。”每回提到这种八卦,塞门就异常感兴趣,连瞌睡虫都被赶跑了。
“很大的动静是指什么?”鸠拉好奇的问。
严修泽抬了抬眉毛,应该不是他想像的那样吧?
“打起来了呗,准确来说是夏佐小少爷单方面把诺拉上士痛打了一顿,诺拉上士气不过就打了回去,不过她毕竟只是医疗异能者,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成年男性?”
而后自然是被打得头破血流,只能用异能给自己愈合。
严修泽有点惋惜,他还以为诺拉跟严信然上演了一出野外真人版肉体秀,引全车队人观摩呢。
正在谈论这件事,诺拉裹着一张薄毯抽抽搭搭的在外头敲窗子。
“修泽,我有话想对你说,你出来看我一眼好吗?”
各种意义上,严修泽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不过要是能看见她生无可恋的脸,用作消遣也不错。
而且现在的诺拉只是尝到一点点委屈而已,跟严修泽真正想要的结果还有很远的距离。
这种人一定要慢慢玩才有意思。
严修泽跳下车,瞥见诺拉几乎肿成猪头的脸,差点笑出声来。
“诺拉上士,你是被蜜蜂堇了吗,脸怎么肿成这样了?”严修泽故作惊讶的低喊,成功让诺拉变了脸色。
她确实被严信然打得有点惨,一张脸肿得老高,眼眶底下还有淤青,嘴角的血迹还没擦净。
如果严信然不是贵族,更不是夏佐家的少爷,她早把人痛打一顿然后扬长而去了。只是如今她跟随严信然离开,已然得罪了翡翠城,以后也只能牢牢抱住这棵大树,否则将一无所有。
“修泽,我,我这副样子是不是很难看?”诺拉一个劲眨眼睛想挤出眼泪,然而并没有任何作用。
严修泽看着她的脸,严肃的点点头,“不是一般的难看。”
“……”诺拉定定神,告诫自己不要被这人的话绐击溃,又楚楚可怜地说:“我也是没办法呀,信然少爷要我来找你,叫你把房车让给他,不然他就打死我,我不愿意,这怎么说也是你的车,我们怎么能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