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瀚并没有想立刻推殷锒戈下去,毕竟殷锒戈对他还有价值,不过殷锒戈却一心想拉着祁瀚一起坠海,所以在半身悬于窗外后,殷锒戈紧抓着祁瀚的手臂,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拽祁瀚。
祁瀚的注意力才从温洋身上收回来,自然受不住殷锒戈这突来的怪力,只是本能性的迅速抽回了手温洋却迅速上前抓住了殷锒戈的手
温洋上半身几乎全部探出窗外,殷锒戈的重量远超过了他的想象“松松手”殷锒戈抬头虚弱的看着温洋,“温洋松手”
“我让你别出来的”温洋滚烫的泪一滴滴的落在殷锒戈的脸上,“明明再忍一会儿就好了,你出来干什么你害我白忙一场你个笨蛋抓住了别松手”
“我怎么有脸把十一年前的事再演一遍”殷锒戈目光伤绝的看着温洋,“对不起温洋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不,殷锒戈,不要不!”
殷锒戈最终还是挣开了温洋的手,带着一脸的愧疚与自责坠入了海中。
以胆小者的姿态与温洋初识,最后以弱者的身姿在温洋的注视下收场,落海前的最后一刻殷锒戈才猛然发现,他与温洋纠缠那么久,也没能给温洋留下一个值得留念或铭记的身影留给温洋的每一个身影,都那么的,失败
温洋看着海面泛起的涟漪,感觉身体某个地方突然空了
空荡荡的地方,没有喜也没有悲,被一团干枯似海绵的东西一点点的填满,连体会悲喜的感知也仿佛凭空消失了。
温洋跌坐在了地上,几秒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就要往窗外跳。
如果来得及的话,他一定还能把那个男人救回来!
祁瀚的一条手臂被殷锒戈的最后一击拧的错位,此时疼的钻心,也无索取温洋的欲望了,他见温洋准备跳下去,立刻上前将温洋粗暴的拖到床上,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祁瀚重哼一声,吃力的穿好衣服。
“你是怎么解开殷锒戈的手脚铐的?”祁瀚冷冷的问。
温洋吃力的坐起身,抽笑一声,答非所问,“祁瀚,文清他替我联系了殷锒戈的人,他们很快就找到这了呵呵,你已经暴露了,你从现在起,真的可以等死了”
祁瀚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温洋则继续风轻云淡道,“除非你能把殷锒戈活着捞上来,否则你必死无疑”
祁瀚不敢不信温洋的话,他命人进来看好温洋,然后出去让开游轮的人迅速改变航线。
不论温洋说的是真是假,现如今最要紧的,就是保住命!
游轮改变航线不久,远远的,祁瀚便看到一艘中型游轮。
此时的祁瀚神经正处于极度紧绷状态,看到不远处的游轮便立刻怀疑是不是殷锒戈的手下来救殷锒戈了。
祁瀚拿着望远镜仔细看去,发现这艘游轮从外形上看不过是艘私人的豪华游轮祁瀚松了口气,这至少说明那不是为救殷锒戈而来。
正在这时,看守温洋的保镖突然跑来,一脸惊慌道,“祁总不好了,温先生他他跳下去了”
“什么?!操!不是让你看好他的吗”
“属下不不知道他会跳船。”
祁瀚趴在护栏上看向船侧,果然发现温洋正游在海面上,正卯足全力朝不远处的那艘豪华游轮游去。
“把船调转方向!”祁瀚吼道,“你,还有你!快下去追!别让他跑了!”
温洋虽不是身强体壮的人,但却是个实打实的游泳健将。
已游出一段距离,加上不时的连续几十秒的潜泳,温洋与追他的人逐渐拉开距离“救命!!”每次浮出水面,温洋便冲不远处的那艘游轮声嘶力竭的大喊,“救命!”
每年一天难得的结婚纪念日,前后加起来近一星期的时间,叶幕总会与爱人出来透风。
有时是去充满浪漫气息的热带岛屿亲密几天,有时是不厌其烦的连走几个城市的自驾游,更有则是去攀极寒之地各种各样的山峰。
用叶幕爱人的话来说,除非是到了两人老的只能坐轮椅的地步,不然一定每年都会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找回那所谓的,恋爱时的感觉今年,便是场为期一周的海上之旅
虽然说结婚几年了,但在叶幕看来,某人是越活越回去了,三十好几的男人了,在自己跟前还跟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一样。
趴在护栏上,徐徐的海风轻浮着面颊,叶幕陶醉在眼前天海一色的美景中,也懒得去管身后抱着自己的腰,下巴垫在自己肩窝上蹭来蹭去的某男了。
“真美”叶幕看着天边几近透明的蔚蓝色,如痴如醉,“感觉全世界都安静了”
叶幕的爱人闭着眼睛,鼻尖在叶幕的侧颈上痴迷的蹭着,也一脸醉然道,“是啊幕幕,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