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二人的态度一样,都是给了重赏。
玉荣笑道:“圣上,这等喜事儿,是给皇宫添了喜庆。”
玉荣的目光在正统帝的身上打了一个转儿,又道:“就是您这儿,可得换一换膳食的方子。我听着御膳房的讲,圣上近日爱食了素斋?”
“清静日子过了,倒是食些素斋,也是修身养性。”正统帝笑着说了话。这是真?还是假?这是一个仁者见仁的问题。
正统帝这般说着话,目光挪了皇后的身上。他又道:“梓橦是关心朕?”
玉荣点点头,她回道:“自然关心圣上的身子骨。都说平衡之道,方得长久。我就是觉得圣上一直食素,未免太寡淡一些。”
平衡之道,也是营养之道。在玉荣看来,什么事儿做着过于偏重一边,那突然来一个走火入魔的。
皇帝听了此话,笑道:“看来梓橦在朝堂上行事,也有些火候了。这平衡之道从你的嘴里讲了,朕听着你行事妥当。朕啊,也得躲躲懒。”
玉荣听了这话,那是心头一跳。
她笑了,说道:“圣上真躲懒?”
“我还以为了,我这是忙碌一阵子。等着圣上觉得老三能与圣上分忧了。到时候,我陪着圣上一起修仙问道了?”
玉荣是试探的话。
拜托,她现在快乐无边,在权利的美妙滋味里,一点儿也不想醒来的。
当然,顾及了皇帝的感受。玉荣的人设不能崩。所以,她也挺辛苦。
总之,解语花,贤后美名什么的,也是人生的枷锁啊。
“免了,免了。朕一直知道梓橦你是一个俗人,大俗人。你当初不写朕讲什么大俗即大雅。”正统帝摆摆手。
正统帝此时还真不是试探。
而且依着正统帝的心思,他比起儿子更信任了妻子。
可能是废太子留下的阴影。更可能是他的父皇与他一样啊,都是废了当初心心念念的太子。
这成了皇帝心中的一块伤疤。
当初立了长子时,没哪一个做父皇的是会为了有一天废了儿子,废了自己培养的储君。
只能多明移世易。
一切都是让人无奈的改变。
正统帝的目光在此时盯向了皇后。
他的眼中全然的认真,他道:“梓橦,朕是信任你的。你不必担忧什么,这世道里朕若论了信任谁?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人。”
“……”
玉荣愣在当场。
玉荣看着皇帝的目光,二人对视了。玉荣读懂了正统帝眼中的信任。越是如此,玉荣心头慌慌的。
玉荣能信任皇帝吗?
帝后之间的信任,其时跟薄纸一样,那是一戳就破的。
以往玉荣就是给自己带了面具,她在演戏,拿出了生命在演戏。演着演着,她真觉得她是一朵解语花,一位贤后娘娘。
至于对皇帝的感情?
抱歉,熟了一点。
从最初的舔狗与偶像,到现在的左手与右手。
这真真是熟悉的,太熟悉了。
可皇帝现在的目光中,玉荣看懂了一些情绪。
那是脉脉温情。
能信吗?
凭着皇帝以往的记录,那是渣得一个明明白白。
玉荣心头想咽下口水。
她只有一个念头,她家皇帝没被人穿了吧?
“我不负了圣上的信任。”
玉荣良久后,她执了皇帝的手。然后,她低了头,似乎在看了皇帝的手,用了一种坚定。
实则,她在掩了自己眸中的光。
她怕她的情绪不过关,让皇帝瞧出来一些什么。
到底舔狗与偶像,那是有距离感的。
毕竟,偶像一旦走下了神坛,挺破坏了那一种高高在上的神秘感啊。
而情人、爱人、心上人,那感觉又不同。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皇帝是什么人?在宫中长大的,不缺了心眼儿。
玉荣就怕了,她的演戏不过关啊。
“……”玉荣能做的,就是说了真话。
她表达了自己真正的情绪。因为假的,也是骗不了皇帝这等心眼儿多疑的。
“……”正统帝伸了手,突然揽了玉荣到怀里。
玉荣顺势就是依偎了过去。她不拒绝了皇帝的这等亲腻态度。
这下子好了。
可算了掩盖了眸中的神彩。
八成,不,应该是十成不会穿邦了。
“梓橦,朕得你为后,朕觉得是朕这一辈子没做错的一件事情。”皇帝开口了,说道:“朕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老三早些入主东宫。这没错。”
“只是朕有担忧啊,老三不经历练的,这早早入主东宫于他而言未必是好事。东宫储君的位置太高,一旦踏上了那一步是没有退路的。”皇帝这时候的心情激荡。那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