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又想了一堂课,越想越觉得可行,课下便忍不住想把这事同楚灵越商量一下。
楚灵越任由谢迁拉着自己去寻了个角落,楚灵越以为谢迁是来说和的,直接就说:“我不道歉。”
“道什么歉?”谢迁反应了一下才又说,“那个啊,你俩想法不一致,也不能说是谁的错,我不是想跟你说这个。”
楚灵越松了口气,这才问:“那是想说什么?”
谢迁直接就说:“我想提前结业。”
楚灵越闻言一顿,完全没想到谢迁会这么说:“为什么?是他们一直说咱们的事,你觉得烦吗?我让他们不准再说了。”
“不是,我看过学司从现在到结业的所有课程,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学了。”
楚灵越闻言想了一下,随后便纵容地点点头:“好。”
“这么简单?”谢迁惊奇,“我要是跟我母妃说这事儿,她也能这么简单就同意吗?”
楚灵越垂眸敛下眸里的笑意,他没回话,心里却想,谢迁既然能够想到第一时间跟他商量,那他有什么不可以迁就的。
“我来想办法,陛下手里或者是神枢府手下都有很多差事,随便几项都比在学司内历练得多。”
“这么好?”谢迁没想到楚灵越不仅好说话还能帮他,而楚灵越在大人眼里一贯有信誓,他说话一定好用,不过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诶不对啊?你也不打算继续修学了吗?”
楚灵越理所当然地看着他:“不修了。”
谢迁自己是有前世经验做依仗,可他不能误了楚灵越的学业,他急道:“我可不是为了玩,你别学我为了去贪玩……”
楚灵越闻言忍不住点了点他的额头:“我是这样的人吗?”
谢迁眨眨眼:“好像不是。”
楚灵越说:“那不就得了,学司的课太简单了。”
谢迁还想说什么:“可是……”
不过他话音未落,却听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他们现在正好站在一个拐角,外面的人看不见他们。
“什么谢家代代的王妃出自楚氏,什么天意,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有大腿不抱做什么?”
听声音是隔壁青苗堂的人,平日里跟李凭风是时常一伙的,想必也是刚刚上过了那堂课。
“我听说赤令王当年最初是要和温遥长公主订婚的,可后来突然就换成了温遇长公主。”
“听说温遥长公主早年在北境领兵之时,就在赤令王麾下,两人颇有些情谊。”
“啧,谁知道这中间又有什么弯弯绕绕。”
“怪不得后来这温遥长公主一直跟赤令府不大亲近呢,该不是心存芥蒂吧。”
“可现在人两家儿子又成了婚,温遥长公主也不知作何感想……”
话说到此,众人嬉笑的话音戛然而止,脸上神色也渐渐白了下去。
谢迁沉着脸从角落里走出来,身后跟着脸色更冷的楚灵越。
谢迁在外其实很少发脾气,不对付的人他也一贯不理会就是了,可如今这些人言语之中挂着了府门的女眷,这实在触及了谢迁的底线,他音冷如冰,直接就说:“你们,来演武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脑壳痛,码不动了不好意xi。大楚重修行讲实力, 即便在昆鹿学司,也是演武场上伤重不论。
几人听到此处,俱皆面露惊骇, 谢迁和楚灵无论是谁,不仅是在昆鹿学司,纵然放眼大楚,在他们这一辈里, 修为根骨皆是佼佼。
其中有一人叫周咏的壮着胆子说:“谢、谢昼夕, 你少想惹事!”
谢迁轻哼一声:“我惹事?”
“我们才不去, 还有我告诉你, 在学司内无故斗殴是要挨罚的!你自己掂量掂量。”
谢迁闻言眼神一厉:“不去就不去,本世子教训人还要挑地方么!”
说着就飞快捏起了诀, 双手一推院内霎时疾风四起,不过那几人也不全然是废物点心, 慌忙开始应战,但他们联手却只堪堪接下了谢迁这大攻之势, 踉跄着后退好几步。
眼见这事没法轻了,他们也并不肯吃眼下亏, 转身就打算跑,可就在此时, 脚下蓝光乍现, 霎时便要他们动弹不得, 竟是被困在了阵法之中!
周咏惊恐回头, 发现楚灵越轻垂着眉眼, 刚刚缓下手势:“楚言疏你什么意思!”
谢迁看出来了,楚灵越布的这个阵法乃是云天明河阵,可同当初他们比试时不一样, 这一回则是全然的攻阵。
楚灵越没理他们,只对谢迁说:“阵内有七人,若是你,该如何破阵?”
眼见着阵法启动,其攻击力之猛叫人完全应接不暇,刹那之间就将那几人的院袍划了个稀巴烂。
而此时周遭人已越聚越多,可听到他们哀嚎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去,听到楚灵越这个说法更是让人吐血,竟是在拿他们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