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罢了,她更担心夏桐已看穿自己的底牌,往后还有没完没了的苦差事等着自己——她是来升官发财当贵人的,可不是来做慈善的。
要不是为了迁宫,她才懒得费这么大劲。
生怕夏桐忘了跟自己的约定,李蜜忙朝她眨了眨眼,暗示她该投桃报李了。
夏桐自然没忘,反正只是一句话的事,遂含笑朝蒋映月道:“淑妃姐姐,前儿李才人跟我说,觉着柔福宫地气湿冷,怕住久了落下寒症,腿脚不便,不如您开开恩,为她换个住所吧。”
蒋映月向来喜欢施惠上下笼络人心,何况今日是皇长子的满月礼,她总得给夏桐面子。
不过她是不愿越过蒋碧兰自行其是的,外人面前尤其注重姊妹情深,正要谦让一番,皇帝却插嘴道:“如今凤印在你手里,就由淑妃你做主吧,这点小事就不必劳动贵妃了。”
可能皇帝头一遭跟她搭话,蒋映月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可她太知道皇帝是什么心思了……但,那又能如何?皇帝金口玉言,她还能抗旨不遵?
只得恭恭敬敬应了声“诺”——无论如何,这也是件好事,表明她正一步步将蒋碧兰的权柄架空。
她可舍不得让出去。
众人眼见皇帝这般器重一个庶出之女更甚于嫡出,不由得面面相觑,接下来待蒋映月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京中风向变得快,她们自然是见风使舵的老手。
蒋大夫人却恨得银牙几乎咬断,连晚膳都没用,借口肝气疼便气咻咻的回家了。
夏桐看了一出精彩戏码,晚上多吃了两碗饭,结果胃里便有些撑得慌。
刘璋好心帮她揉肚子,揉着揉着便上下其手起来。
夏桐感觉他指尖像黏着鞭炮的引线,每到一处便噼里啪啦燃起火花,尽管身体已然情动,可她还是顽强地按住皇帝那只手,软语道:“陛下,敦敦还在外头……”
小萝卜丁得了座驾之后更活泼了,让春兰推着他满处撒欢,夏桐敢打赌,皇帝一定没将门关好——这会子她还清楚听见滚轮的声音哩!
刘璋带着热意的指腹从她唇上滑过,一寸寸摩挲起她柔腻的肌肤,“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夏桐:……
您好骚啊。
还不待她认真同皇帝讲一番大道理,刘璋便已紧贴着她,来了个热情的湿吻。
夏桐只来得及捂上自己的嘴,避免让不合时宜的声音外泄——尽管她此刻的嗓子是喑哑的,未必说得出话来。
两人彼此凝望,各自都能从对方眼中望见盈盈水光。
夏桐已经做好承受痛苦的准备,谁知一番攻城略地后,却是皇帝先缴械投降。
夏桐:……
看来冯玉贞没骗人,那张方子的确厉害。刘璋正郁闷着, 夏桐却暗自得意起来,凭他如何君临天下的霸主,到了床上雄风不振的时候照样霸气不起来。
以往因为身份上的差距, 她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但现在这种差距好像无形中被抹平了。
而且因为占据了主动, 夏桐感觉自己好像一名手执长鞭的女王——嘿嘿,皇帝就好像匍匐在她脚下的小弟, 她要他往东, 他就不敢往西。
刘璋很快发觉她在偷笑, 近乎蛮暴地将她推到枕上, “再来。”
夏桐从少儿不宜的幻象中惊醒,愕然道:“还来?”
难道皇帝觉得还不够丢脸么?
有人摔倒了会换条路走,有人却喜欢再接再厉,刘璋就是这种人,他俊脸微红,“朕几个月不曾纾解,自然难以自持,下次便好多了。”
夏桐心道这人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正好她也想试试那缩阴方到底有多厉害,遂不再推拒,而是将两条光洁的胳膊轻柔缠上皇帝脖子——生完宝宝之后,她更见风韵, 似乎也更放得开了。
刘璋喉间不自觉的咕咽了一下。
帐钩放下, 红罗帐暖,一室生香。
安如海听见里边哼哧哼哧响动, 不由暗自摇了摇头, 陛下到底还在血气方刚之年, 白天刚胡闹过,这会子又弄上了。
也许用不了多久,宫里会再添一位小主子。
满月宴之后,夏桐在宫里的地位明显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尤其她并未如众人预想的那般发福发胖,依旧圣眷不衰,这就足够让不少人心生嫉妒了。
夏桐反正安之若素,比起宫斗,她更愿意将全部精力放在孩子身上。看着敦敦一天天长大,心里的幸福感也随之满溢出来——听说人类在幼崽阶段是最可爱的,夏桐如今相信这话是真理。
李蜜得闲也会来关雎宫看她,顺带指点一二——她娘死的早,底下遗有一名幼弟,李蜜生怕后母虐待,大半时间都由她亲自照拂,因此倒攒了一肚子的育儿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