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务世界,还有一个卫母需要人贴身照料,余淼没有那么多时间自己去创业,要想改善生活条件,也能让卫母有更好的医疗照顾,自然只能从更快的方式入手。
她也有自信保证两人的生存。
至少,留下了足够的资金作为缓存。
就算真的霉运透顶,整个股市坍塌,余淼也还有其他生存的手段,不至于把整个身家都贴进去输得倾家荡产。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她也会为了医院里的卫母留下余地的。
办完了正事,时间已经到凌晨两点多了。
余淼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双臂,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在这狭小的出租屋里简单地活动了一会儿身体,才关上了电脑,把存了辞职书的u盘放到包里,先去厨房里拿出电饭煲预约了一锅清粥,又朝着床铺的位置走去了。
时间不早,还能再睡几个小时,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她揉了揉眼睛,挨着枕头,没一会儿又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调好了闹钟,余淼没有睡过头。
夏天的天空亮得早,她看了看外面已经有天光微明的样子,又是一个大晴天。
余淼拉开窗帘,给房间通了通气。
趁着这个时间,到厨房拿饭盒装了满满一盒热腾腾的粥,动作熟练地往大袋子里装好了碗筷和带了小菜的保鲜盒,很快就收拾齐整了。
随便扎了个马尾,又套了身外出的衣裳,她转头关好了窗户,提着东西出了门。
周围的其他住户显然也有许多已经醒过来了。
这边的建筑并不算高档,隔音做得也不大好。
大清早就能听见别人家里的闹铃声、炒菜声,还有家长叫孩子起床的嚷嚷。
属于平凡人的生活气息十分浓厚。
余淼轻轻关上了门,在这祥和的氛围中走出了小区,朝着外面的公交车站走去。
卫淼或许会对公交车有心理阴影,余淼可不会有。
要真是有心理阴影,估计也是她给别人留下的。
现在资金还没回笼,这么远的地方坐出租车也不划算。
当然,她也没有非得劳累自己提着这么多东西骑车的打算。
所以,坐公交车自然是方便又实惠的选择。
反正她又不担心被人欺负。
坐上车后,余淼就把东西放在了自己腿上,靠着窗户闭上了眼睛。
争分夺秒地休息好,去医院看过了卫母之后,她还得去一趟卫淼上班的地方呢!这一路倒是平静得多,车上除了上学的学生,大多都是出门买菜的老太太。
除了小朋友们挨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声音,并没有其他扰人的动静。
等到车子在医院附近的站台停下,余淼才提着袋子下了车,从医院的入口进去了。
大清早的医院里已经很热闹了,楼下的大厅里许多人排着队挂号,把一楼堵了个严严实实。
上面的住院部就要安静许多,走廊几乎看不到几个行人。
余淼护着袋子里的饭菜,一路找到了卫母所在的病房。
双人病房内的另一个病人昨天已经出院了,今天还没有新的病人入住,所以只有卫母一个人在。
床边的架子上还吊着一个挂瓶,现在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量了。
卫母躺在病床上,脸上看着十分憔悴,泛着些不太健康的黄色,身形瘦削得几乎脱形。
头上的短发夹杂着许多灰白的颜色,躺在这并不宽敞的单人病床上,竟显得瘦小得可怜。
她输液的那只手露在被子外面,干枯的手背上就剩下一张皮似的,血管看着十分明显,有一种生命在流逝的凄凉。
就是这样一个瘦弱的女人,用她并不宽厚的肩膀挑起了一个家的重任,给了孩子一个不算大却很温暖的港湾,养出了卫淼这样柔软善良的孩子。
余淼对这样的女性是真心钦佩的。
对这样一位母亲更是十分敬重。
只可惜这样好的一位母亲,最后连死都无法得到安宁,带着对女儿的担忧,还有对那些辱骂女儿的陌生人的不解,死在了手术台上。
如果她知道疼爱的女儿也随后死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可能会心疼地死不瞑目吧?
余淼走过去,放轻了力度,搬过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为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摸了一下卫母放在被子外面的手。
医院里有空调,这么露在外面,还挂着水,那只手摸着有些凉凉的。
余淼小心地避开针眼的位置,将手心贴在卫母的手上,用体温替她暖暖。
没过一会儿,像是感觉到有人过来了,卫母睁开了眼睛。
见到女儿坐在床边,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惊喜又担心的表情来,虚弱地笑了笑,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