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翻盘逆袭,她就动也不敢动一下了。
“不过呢,我也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余淼往旁边走了几步,语气一转,“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杀人魔。”
听到这话,杨翠和齐老母都朝她看了过去。
能有的活,谁又愿意死?
不管是为了能好好地离开,再也不跟余淼打交道。
还是为了暂时隐忍,活着出去以后再找机会报复。
总都得回去了以后再说。
“你们两个里面,我可以答应,今天放过一个人,”余淼竖起了一根手指,“至于选谁呢?就由你们自己来决定了。”
杨翠连忙扬起了头,努力伸长脖子叫道:“我我我!我肯定听你的话!我想活下来!”
齐老母愤愤不平地瞪了一眼杨翠,又看了一眼儿子的尸体,气得两眼通红,被堵住的嘴咬紧了之后,也抬起头发出了“唔唔”的声音,示意她才是那个合适的人选。
余淼却走到一边,拿过了一个像是医药箱的东西,放在了两人身前。
她蹲下来,拿掉了齐老母嘴上堵着的布料。
这一次,齐老母没有再大喊大叫了。
毕竟刚才的叫嚷已经能够确定,余淼根本就不怕她的声音会传出去被人听见,说明要么是这里的隔音做得很好,要么就是周围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经过。
她就算是叫破了嗓子也没有用,反而还可能再次被堵住嘴巴,万一有点儿什么事情,她都不方便跟杨翠竞争了。
比起活下来的目的,现在忍一时之气就没那么难熬了。
还不知道余淼要干什么的两人,正要问怎么选出人选,就发现余淼竟然将她们身上束缚着胳膊的绳子也解开了!
现在,除了脖子上还系着绳索,就剩下双腿不能自由。
可手上没了束缚,给她们时间和机会的话,不是可以解开脚上的绳子逃跑了吗?
两人偷偷去看脚上的绳索,却失望的发现,那绳子的结根本看不出栓在什么地方,想解开都找不到头。
而且这种粗绳非常结实,她们又没有锋利的工具可以利用,想直接弄断也不可能。
难怪对方会这么放心呢。发现绳子不可能被悄悄解开,婆媳二人的注意力又被拉了回来,再次疑惑起这像是疯了的女医生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怎么选出我今天应该放过哪个人呢?很简单,”余淼将那个小箱子往她们面前轻轻推了推,边说话便将盖子打开了,“你们不是很能说吗?黑的可以说成白的,白的也能变成黑的。在镜头下侃侃而谈的样子,可真让人敬佩。只是呢,我这人就是不喜欢别人比我能说。所以……就麻烦你们互相将对方的嘴巴给缝起来吧。谁的手艺好,缝得针线活儿更漂亮,谁就赢了,怎么样?”
她笑着收回了手:“听说你们婆媳俩都很贤惠呢,把家里几个男人伺候得妥妥当当,想必这针线活都差不了。这就好了,我还担心实力差距太大没有看头呢。喏,工具也给你们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那小箱子里,放的不是什么药品,而是两套针线工具。
银色的细针,白色的丝线,连顶针都有,就是没有剪刀和刀子之类的东西。
显然不会给她们留下剪开麻绳的机会。
杨翠和齐老母却已经被余淼的话给吓呆了,浑身都冰凉得可怕。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房间里的温度太低,还是因为吓得发凉。
“这……这……这怎么可以?”杨翠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不敢!万一,万一……不行不行,很疼,会流血的!”
“疼?”余淼耸了一下肩,“怎么会呢?你瞧,我这脸当初也很疼啊,我不都没说什么吗?而且,流血算什么,你们连人血馒头都那么享受,现在这细细的小针能出多少血?手艺好点儿,穿过肉的速度快些,说不定连血丝都看不到多少呢。”
齐老母也有些怕,一时没敢伸手去拿。
只是她也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箱子里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翠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已经看出来,这女医生是不可能生出什么同情心软的念头的。
今天要么照办,要么就自动放弃这个机会,死了算了。
在她心神动摇的时候,余淼已经拉过了之前坐过的椅子,悠闲地坐在了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悠悠地说道:“针线工具就只有这两套哦,谁要是抢先拿走一套,再毁了另一套,剩下的那个人就算是自动弃权了。还有,你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超时的话也算是自动弃权。”
这话一出,原本还只是意动,正犹豫着要不要下手的婆媳二人,想也不想地就扑到了那小箱子前面,跟恶狗扑食似的抢了里面的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