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他才是悠悠最在意的人呢。
看着这一对一个比一个幼稚的父子俩,温悠悠觉得自己身为唯一一个成熟的大人,必须得担负起教育孩子的任务。
于是这天晚上,温悠悠没跟林雎一块休息,而是陪着孩子们睡的。
第二天,林舟和林飞鸾坐着马车去了学堂。
“孩子们一走,还真有点舍不得。”温悠悠惆怅地说道。
今日林雎正好休沐,所以上午也待在府里。
昨天温悠悠没跟他一起睡,而是跟那个狼崽子一起睡,本来林雎心里都已经很不舒服了。
这会儿听到她惦记他们两个,他心中更是醋意翻滚。
他的占有欲比普通人要强烈数倍,就算是他的亲儿子,也不能夺走温悠悠的关注。
林雎把温悠悠抱起来,压进了柔软的被褥当中。
只有这种方式,他才能感受到,她是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你做什么?青天白日的。”温悠悠突然被扔到床上,慌乱地抓住被子。
“你昨天跟别的男人睡了。”林雎眼尾发红,不满地说道。
温悠悠一头雾水,“那是你儿子。”
“儿子也不行。”
“林雎你是不是唔。”
她未说完的话,都被他尽数堵住。
事后,林雎帮温悠悠在红肿的膝盖上涂药。
温悠悠疲累极了,迷迷糊糊地睡着,隐约听到他懊悔地说了句:“早知如此,就不该要孩子。”
还以为会有个跟悠悠一样可爱的女儿。
结果是两个臭小子,就知道跟他作对。
每次一想起这件事,林雎都觉得胸口堵得难受。柳尧跟家里人闹掰了。
家里非要逼着他去相亲, 他不愿意, 偏偏又无法把那个理由说出口,只能憋在心里。
跟家里冷战了几天,柳尧去永安侯府找温和玉。
温和玉恰好在府上,而且他这几天也正好有同样的苦恼。
“我爹说, 我妹妹都出嫁了, 没道理我这个当哥哥的还独身一个, 这两天什么女人都往我身边塞。”温和玉唉声叹气。
“我家里也是这么说的。”柳尧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主动揽上他的肩膀。
因着最近这件烦心事,柳尧的桃花眸都失色不少, 眼角的泪痣也显得黯然无光。
“去喝两杯?”
“好啊。”
于是两个人勾肩搭背地去往酒楼。
路上遇到了其他几位朋友,温和玉就一起邀着过去了。
柳尧看了他一眼,压下心中酸涩, 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一行人去酒楼要了个包间。
七八个人围成一桌,温和玉跟柳尧正好挨着坐。
朋友里面有特别话唠的,席间一直在说个不停。
“最近名花楼那边新来了个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 闭月羞花, 你们不去看看,真是太可惜了。”
“真有刘兄你说的那么好看?”
“那是自然, 现在去名花楼的,大都是冲着那位姑娘去的。”
今天的温和玉似乎兴致不高,整场都没怎么说话。
不过听到别人讨论起这件事,他忽然凑近柳尧的方向, 压低声音问了句:“你去看过么?”
他记得,之前柳尧说他曾去过花楼。
柳尧转着酒杯的手指一顿,眸光流转,看向他,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你也好奇那姑娘长什么样子?”
温和玉闷声应下。
他心情很复杂,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
既然柳尧给了个理由,那他就应下吧。
“如果你想纳烟花之地的女子入府,怕是不可能。”柳尧垂眸,遮住了眸中情绪,话落,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我没想纳。”温和玉苦笑。
不管多美的女子,到了他这儿,好像都差那么点意思。
而且温和玉没敢说的话是,他最近总梦见柳尧。
在家人安排下,他跟那些贵女见面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拿柳尧的容貌,跟那些女子进行对比。
最后的结果是,那些人都没有柳尧好看。
可惜柳尧是个男人。
“那你问什么?我近日没心情去花楼。”柳尧的语气有点冲。
温和玉的心情也低落了不少。
他们两个心里都憋着气,酒液当水喝,一杯又一杯下肚。
其他朋友本来还在热络地聊天,见他们两个这样,话也说不下去了。
“温兄,柳兄,别喝了,你们喝太多了。”
他们两个跟听不见似的,继续一声不吭地灌酒。
最后温和玉和柳尧都喝趴下了。
“柳兄,温兄,我们叫下人送你们回去吧。”
“不必,我们今日不回去了,去楼上。”温和玉头疼欲裂,现在哪也不想去,也不想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