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还带来了书院里的八卦。
“玉映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以后,詹英整个人就跟失了魂似的,茶不思饭不想的,书也念不好……上次我们考策论,她写的东西直接让夫子臭骂了一顿,说她写的狗屁不通!”
严清将詹英的不对劲同顾舒窈说了一遍,然后一脸严肃地问她:“玉映,你说这个詹英是不是个断袖啊?!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顾舒窈挑了挑眉毛,回答:“他不是断袖。他知道我是个女的。”
听到顾舒窈这个答案,严清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什么?!詹英什么时候发现你的秘密的?!”
“就是……上次……”顾舒窈回想起玉映真实身份被揭发的那尴尬一刻,又一次尴尬到头皮发麻,直接把解释给严清跳过去了,“哎呀你别管詹英怎么发现的了!反正……反正他就是知道我是女的了。”
顾舒窈没把话说明白。
因为玉映是来大姨妈被詹英看到了,所以女儿身的身份才被她知晓的。
还好严清不是个爱追根问底的人,顾舒窈不愿意说,他也就没有追着问。
对于詹英知道玉映是女扮男装去岳麓书院念书一事,严清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愤怒。
“啪”地一声拍桌而起,严清气呼呼地骂起詹英来:“好个詹英!明明知道玉映你是个女儿家,还成天同你搂搂抱抱的占你便宜!气死我了!这什么辣鸡男人!”
一口气说了十几遍“气死我了”,严清开始挽袖子:“看我回去了不把他一顿暴打!”
看到严清是真的被詹英气到了,顾舒窈不由得“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伸出手来拉了拉严清的衣摆,顾舒窈示意他坐下,道:“表哥,你不必为了我去和詹英不对付……”
顿了顿,顾舒窈又道:“他这般同我亲近,不过是想从我这儿套些试题,或者让我替她捉刀写文章罢了……我不理他就是了。”
顾舒窈的话再一次把严清气倒:“这什么人啊?!不肯好好做学问还成天想走捷径?!败类!衣冠禽兽!恬不知耻!斯文扫地! ”
到底是个斯文的读书人,纵使严清心中对詹英有一万种恶心,他也骂不出什么脏字来。
把詹英狠狠地骂了一顿,严清词穷了。
冷静下来喝了一杯茶,严清猛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不对啊!我爹是书院院长,他詹英要是想要这些一手的资料,问我不是来得更快?又何必舍近求远去问你这个院长的外甥女?!”
顾舒窈瞥了严清一眼:“那他问你你会给吗?”
严清斩钉截铁地回答:“那当然不给啊!”
顾舒窈摊手:“那不就结了?”
严清顿时噎住。
可思来想去,严清越是琢磨,就越是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
到最后,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严清放弃了思考,直接来问顾舒窈:“玉映,你说这个詹英……是不是有点毛病,?我看他和书院里的同窗都不怎么亲近的,怎么……反倒对你还这么热情?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你舅舅是书院院长,你能拿得到考题?!”
听到严清这个提问,顾舒窈的双眸猛地一沉:“当然不止是这样……”
“那还能有什么原因?”
面对嗅觉如此敏锐的严清,顾舒窈沉吟半响,最后,选择了和他说出自己知道的真相:“其实,詹英和我一样……也是女扮男装到书院里念书的。”听到顾舒窈这个回答, 严清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瞠目结舌地盯着顾舒窈看了老半天, 严清才结结巴巴地开口:“真……真的?!詹英是个女的?!”
说完这句,严清马上一脸不相信地摇头:“不可能!我记得她和林溪有一起去河边洗澡!林溪我确认过的,是个男的!”
顾舒窈瞥了严清一眼:“表哥你是不是傻?!你确认的是林溪, 又不是詹英!你这个推论不成立!”
顾舒窈这么一说,严清再一想,觉得她说的好像有道理, 又好像没道理。
于是就一脸懵逼。
看到自己这个表哥情商如此之低, 顾舒窈不由得为他日后管辖的百姓们感到捉急。
想了一下, 顾舒窈决定和严清再多说两句:“表哥,林溪知道詹英是女的,和她一起去河边洗澡是骗你们的,给她打掩护呢!”
顾舒窈这么一说, 严清心中的那些疑惑顿时迎刃而解了:“我说呢!他俩平日里都同进同出的,林溪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詹英是个女儿身?!”
看到醍醐灌顶的严清在那边感叹着岳麓书院真神奇,女人都要扮成男人来读书, 顾舒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嗑瓜子看书, 等严清从这事儿里回过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