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情与皇后无关?”
简小竹顿了顿,然后点头:“奴婢是这样认为的。”
太皇太后眼带深意地看着简小竹,突然笑了出来,上前握住她的手:“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没想到你作为贵妃的贴身宫女,竟然愿意说出实话,帮皇后洗清嫌疑。”
看着太皇太后慈祥的面孔,简小竹稍微松懈了下来,怯怯地说:“奴婢只是认为,无辜的人不应该被冤枉。”
“那么,你愿意跟皇上说清楚这件事吗?”
虽然卷入到这样的事情会很麻烦,但是简小竹还是决定如她所说的那样,帮助无辜的人洗清嫌疑。
于是她对太皇太后点了点头。
简小竹在太皇太后的宫里不自在地烤了很久的火,才看到被太皇太后叫来的慕容幽走进了碧玺宫。
看到简小竹在碧玺宫,慕容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神情,然后问太皇太后:“皇祖母,您叫我来是为了何事?”
太皇太后指着简小竹,对慕容幽说:“这个宫女告诉哀家,贵妃滑胎的罪魁祸首并不是皇后。哀家叫你来,是想让你听她解释一番事情的经过。”
听到太皇太后的话,慕容幽神色阴冷地看向简小竹:“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简小竹一吓,有些结巴:“我……奴婢……”
太皇太后见此,温和地对简小竹笑道:“孩子,别害怕,慢慢说。”
于是简小竹顺了顺气,然后把对太皇太后说过的话又对慕容幽说了一遍。只是听完简小竹的话,慕容幽眼里的冷意更甚:“如果你所说属实,那么盒子里的幽漓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简小竹没有直接说或许是珍珠所为,毕竟这样的话太有针对性。于是她说:“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奴婢可以肯定,皇后娘娘最初送来盒子的时候,里面并没有幽漓香的味道。”
慕容幽冷哼一声:“你这个宫女,连贵妃昨日的滑胎迹象都没有诊断出来,我又如何能信你闻到的不是幽漓香?”
但太皇太后却说:“哀家倒是认为这个宫女没有说谎,所以哀家已经派人去里凝霜宫搜查证物了。”
慕容幽疑惑地看着太皇太后:“皇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
但太皇太后却道:“皇上,别着急。很快,真相便要出来了。”
便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进入到屋内,对太皇太后叩首禀报道:“太皇太后,臣在凝霜宫的宫女珍珠那里搜到了曾放有幽漓香的瓶子。”
听到侍卫的话,简小竹松一口气,看来真相大白了,凝霜宫的内奸也能顺利铲除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简小竹总觉她的眼皮在不断跳动。听闻珍珠那边人赃俱获,简小竹以为事情终于可以告以段落,在心里想着,看来苏沫雪的嫌疑是要被洗清了。
不过慕容幽不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他听到侍卫的话,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皇太后走上前,对慕容幽说:“是哀家让他们去搜查凝霜宫的。哀家听闻事情的经过后,不相信皇后那样心性醇厚的孩子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所以哀家便叫来了贵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想要问个清楚。”
说罢,太皇太后看着简小竹:“宫女张芸竹是个好孩子啊,正是她对哀家说,谋害贵妃的人不是皇后。哀家才派人去搜查凝霜宫,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蹊跷。”
太皇太后说完,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卫。问:“人带来了吗?”
侍卫回答:“带来了。”
只见珍珠被两个侍卫带入到了碧玺宫,看到慕容幽和太皇太后,珍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颤声说道:“皇上饶命啊,不是奴婢,不是奴婢要害贵妃娘娘的啊。”
慕容幽看着珍珠,眼里有怒火涌现:“朕听闻,证物是在你那里搜查到的,不是你,又会是谁?”
珍珠摇头:“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也不知道那个瓶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奴婢这里,但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贵妃娘娘啊。”
看着一个劲儿辩解的珍珠,简小竹只觉得这人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而太皇太后却上前一步,看着珍珠说:“不是你,那么还能是谁?”
珍珠哭着回答:“是皇后,是皇后娘娘……”
太皇太后厉喝一声:“春柳,掌嘴!”
于是春柳上前,打了珍珠两个耳光。简小竹看到,随着春柳的手掌落下,珍珠的脸上也出现了两个鲜明的巴掌印。
太皇太后走到珍珠的前面,看着她:“宫女珍珠,东西毕竟是在你那里找到的,所以谋害贵妃的人只能是你。哀家如果猜得没错,你在宫外还是有家人的。如果你继续说谎,那么你不仅会因为谋害皇室的子嗣而被处以剐刑,甚至你的家人,也要全部陪你一起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