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毕萨木,那些虾兵蟹将已经不足为惧,南蜀将士直接将他们收拾了,在伽诺的嘱咐下,留了一个活口,将毕萨木的尸骸带回敌营,让他们知难而退。
敌国皇子本来挺得意的,觉得这一次肯定能突破苏绣儿守护的关口,却没想到迎来了毕萨木没有头颅的尸体。
本来毕萨木就是一个来投靠的别国叛徒,他们不可能说为了给他报仇而去战斗,一见毕萨木死了,就落荒而逃了。
之后,他们还送来金银财宝,让使臣跟南蜀国的皇帝讲和,这件事让皇帝对苏绣儿赞赏了许久,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苏绣儿清醒过来,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她微微侧过头,见到她房内只有一个伽诺,这让她很是受宠若惊。
伽诺本来在擦拭自己的宽剑的,察觉到苏绣儿醒来,他放下宽剑,走过去,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她问道:
“醒了,想要什么?”
“我口渴!”
苏绣儿的嗓子沙哑的厉害,一双眼睛却无比明亮,伽诺看了看她,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苏绣儿挣扎着要坐起来,伽诺倒水回过身,正好看见她要起来,想了想,还是伸手帮了她一把。
苏绣儿身上穿了单薄的白色里衣,他宽大手掌的温度,清晰地传到她的后背,瞬时,她感到脸上很是燥热。
伽诺感觉到了她背部肌肉的僵硬,心里暗暗吐槽了一句:
“中原的女子,真是够保守的。”
伽诺扶苏绣儿坐好,将水杯递给她,低声说道:
“有些烫,慢点。”
听到他低沉附有磁性的声音,对自己说着关心的话语,她很不争气地又红了脸。
喝完了水,苏绣儿轻轻呼一口气,将杯子递还给他,轻声道了一句谢,伽诺没说什么,只是转头放下杯子。
苏绣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发觉自己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衣服也被换过了,问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你中了一箭,他们都吓坏了,我说要给你把箭拔出来,才可以治疗,可他们说男女授受不亲,怎么都不肯动手,我只好自己动手。”
“你,你……你帮我拔得箭。”
“我们国家,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说,怎么,你要依你南蜀国的规矩,以身相许吗?”
本来这一句话男子对女子说,就有些轻佻的意思,是调戏。可是他却一本正经地说着,还皱着眉头。搞得好像是她故意,要诓他娶她一样。
苏绣儿气急,心中大怒,脸上忍着不露出狰狞的表情,气道:
“想得美你,两情相悦那种才会以身相许,你这种,最多让我记个恩,日后还你便是,让我以身相许,你多大的脸啊!”
“不是最好,免得我们为难。”
听不用以身相许,他竟一脸的如释重负,苏沫儿心里更气了,一个枕头扔过去,说道:
“滚,事情办完了就快滚,看见你就烦。”
伽诺看着她,似笑非笑,真的乖乖站起来转身走了,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说了一句:
“记住,我的名字叫伽诺,我的国家,说这是太阳神之子的意思。”
说完,他便走了,苏绣儿对他的背影挥了挥小拳头,嘴里轻声嘟囔着:
“用你说啊!我早知道了。”
伽诺是第二天离开的,因为身体有伤,苏绣儿不能下床去送,不过伽诺还是派人给她送来一样东西。
苏绣儿拿着手里拿个黑色的玉牌,上面雕刻着太阳神的神像,还有乌金国的文字,他的名字,伽诺。
“他还有说什么吗?”
“回将军,他说这是他给的谢礼,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哼,一块破石头就想保了救命之恩,他的脸面可真够大的,脸皮也厚,我这一救,可是去了半条命。”
嘴上虽然抱怨着,可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将玉牌收着。之后,苏绣儿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有时,走上城墙头,会不自主地站定,呆呆地看着西北方向。
她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觉得自己似乎中邪了,总想做些什么,可却什么也做不好。
直到,她回到了京城,回到了家,母亲说要给她在百花会上说一门亲事,她顿时就想明白了,她心里,有了他,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