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们现在要去哪?”纸砚一脸的求知欲。
“慕容府”
“啊!为什么要去那”纸砚满脸的不情愿,每次去找慕容池,总会被捉弄,好辛苦的。
不理会身后抱怨的人儿,叶楚臣上了马车前往目的地。
对于叶楚臣的到来,慕容家的仆人早就见怪不怪,所以他轻车熟路得就到了慕容池住处。
看着禁闭的房门叶楚臣双手抱腰,一脸的沉思,慕容池这家伙怎么转性了,难道还在睡觉。
带着一丝好奇慢慢打开了门,看着空荡荡的房门和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叶楚臣突然觉得今天太阳一定从西边出来了,找到书房,果不其然看到了两人。
看着斜倚在书桌柱子上的林逸童,叶楚臣感到奇怪,“逸童,慕容池呢?”
听到说话声,被埋没在书本里的人慢慢抬起了头,使得叶楚臣惊的退后几步。
衣服邋遢神色憔悴,满脸蜡黄眼窝深陷,甚至眼角间还挂着几粒眼屎,让人一看就会忍不住想这是哪里来的乞丐,这还是那个风流潇洒的慕容池吗。
“楚臣,你嫌弃我”慕容池嘴角撇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咳咳!没有,只是一看到你这幅尊容有点吓到了”
噗嗤!一旁的林逸童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笑”慕容池甩出去一本书,颓废的坐在凳子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逸童憋住笑,“这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慕容池今年科举,慕容泽州也没有给他逼得太紧,只是叮嘱他好好准备,五天前慕容泽州拿来了几份前几年考试的试题让两人测试下,可是最后慕容池的试卷却让慕容泽州气的不轻。
因为慕容池成功避过了所有正确的答案,最后的得分连及格都没有,所以慕容泽州生气了,下了死命令除了送饭菜,慕容池吃喝拉撒全都在书房待着,由林逸童监督……
哈哈哈……能把慕容泽州气成这样,慕容池也真是奇葩。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感觉我写的已经很好了”听到林逸童的叙述慕容池脸色发红,小声嘀咕道。
“那个,把你做的卷子让我看一下”
“干什么?你也想打击我”慕容池眼神发红满脸哀怨的盯着他。
“你想多了,我看看你哪错了,或者你是想今年科举考试不及格”叶楚臣挑眉。
嘁!慕容池不屑的撇嘴,随意的拿起桌上的卷子朝他扔过去。
叶楚臣仔细的看了起来,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抬起了头,两眼发亮的看着他。
慕容池的文章和答题都很不错,针对现在法规政策的改编都有一定的帮助,但是现在是皇权之上的时期,这样的文章肯定会被当权者不喜。
“干什么?难道我写的很差”
叶楚臣摇了摇头,“不是,在我看来你写的很好,但是这里有些说法可能会触及当朝权贵的利益,所以你措辞应该委婉点,”
“怎么委婉?”
“你看这句话,‘赋税重于泰山矣,民不堪其苦,’可以改成,‘赋税重乎?其民苦乎?”
妙哉!慕容池眼神发亮,忍不住拍手叫绝,林逸童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
大街上车水马龙,从各地进京赶考的学子络绎不绝,两人因为身在此地倒是少了不少麻烦。
上个月乡试叶楚臣轻松夺冠,这次会试准备的很充分,所以叶楚臣一点也不担心。
到了考试地点,老远就看到吊儿郎当坐在马车前的人,看见叶楚臣招手。
刚走近就被他塞了个热乎乎的包子,叶楚臣有点哭笑不得。
排查完进了考场,看着一马平川的场地叶楚臣惊呆了,自己的考场有三十多个考生,被分散开来,桌子被整齐的摆放成五排七列,前后一尺宽,这为了防作弊倒是下了不少功夫。
慕容池在另一个考场,叶楚臣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不到片刻铃声一响开始答题。
打眼一扫考卷,叶楚臣不慌不忙的开始动笔,腹中自有沟壑,下笔如有神助,不过在做到最后一篇的策论时叶楚臣顿住了。
‘你觉得一个国家强盛要拥有什么样的精神,对此写一篇策论’
嗯,凝神思考片刻叶楚臣动笔,‘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舜发于畎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