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从轮椅上站起身,坐在床沿边掂量了下,单手箍住温枕的腰,强势地把他揽过来。
病服很宽,但他们动作很大。
所以温枕松垮的衣领露出了他精致的锁骨,再往下的风景,因为温枕倏地纠紧了衣领,徒然被遮住了。
盛臻在心底喟叹了声。
他瞧着床上人脆弱倔强又不肯睁眼的模样,倏地来了兴致。
“小枕不敢看我?”他笑着凑过温枕耳边,恶劣地往他的耳垂吹气,“小枕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记不记得,你喝醉的时候,是怎么缠着我,要我抱你亲你的呢?”
温枕僵了下,脸颊通红,耳垂粉/色/欲滴,眼尾也染上了灔色。
只是他始终都不肯睁眼,也不愿意跟盛臻说话。
他想,周琛说的对,他确实被盛臻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对于盛臻而言,可能只是个颇有意思的玩具而已。
盛臻见他仍然强忍着,不肯理他,也不着急。
他弯身,用力将两人贴的更近,目光从怀里人的眉眼间寸寸往下,直到掠到温枕粉嫩的唇瓣时,才停住。
他早就想尝一尝了。
就是不知道小梨花精同不同意。
不同意也没关系。
早晚都会同意的。
毕竟,小梨花精只能是他的。
念此,他蓦地凑近,偏脸往下,直到快碰上温枕唇瓣时,他猛地睁开了眼。
他一直闭着眼,所以盛臻没发现,他的小梨花精眼底竟泛有水光了。
但发现了后,他被怀里这幅美景吸住了神,只用拇指指腹轻捻着温枕的唇瓣,哑声说了句:“我的小梨花,真好看。”
温枕挣脱不得。
只能被盛臻箍在怀里,任由他肆意欺负。
他刚刚没睁眼,所以没看到盛臻是怎么凑过来揽着他的。
这会睁开眼睛后,他才惊觉,原来盛臻不仅隐瞒了他的身份,还骗了他腿部伤残的事情。
盛臻的腿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这个傻子。
盛臻在商场被仅有过接触的人誉为鬼见愁。
不为其他,只是因为,他是个过于野性的猎人。
他手法极端,平常人在察觉到猎物入网后,都会收网而回。
但他不一样,他会给自己的猎物留点标记,把这个猎物驯服得服服帖帖后,才会带着猎物回去。
比如现在。
他吃不到怀里猎物的鲜美之处,所以只能找其它地方解解尝。
他精挑细选,最后舔舐在了这个美丽珍稀猎物的喉结上,直到那块白皙的皮肤处,印上了两片玫瑰色花瓣后,他才满意地松了口。
但他还没得及说话。
就被怀里人,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算用力,比起温枕因为羞愤起伏的粉色喉结,盛臻的脸上,甚至连丁点红印都没有。
平静了一会后,温枕脸色漠然地说:“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盛臻偏过脸,勾唇笑了笑,直言道:“那可不行啊,宝贝。你不仅要看到我,还只能看着我。”
温枕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惊住了。
他收拢指尖,低声问:“你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解释?”盛臻又凑了过来,“我的宝贝这么聪明,肯定都猜到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就是个被你骗得团团转的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盛臻掐了下他的脸,温声说:“那你先养病,出院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温枕不知道,盛臻为什么总是把他欺骗了他这件事情,想得这么简单。
他给过盛臻三次机会。
一次在两人旅行休息的旅馆里,他问他,究竟认不认识那个上前打招呼的顾氏总裁,盛臻也是这样忽悠他。
第二次是在两人返程的飞机上,他问他,有没有隐瞒他什么,盛臻笑了笑就说没有。
第三次就是刚刚,盛臻欺负他,让他难过,却依然什么都没有解释。
事不过三。
他不想再给了。
这么想着,温枕点头答应了盛臻。
他重新躺回了床上,一直到晚上,身旁人都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喂他吃东西。
直到将近睡觉的时候,他借着盛臻去上厕所的时间。
拔掉针头,穿鞋跑出了病房。
王钦跟一众保镖们一直守在病房外。
看到温枕跑出,就立即紧跟其后,穷追不舍。
温枕腿上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