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对他的骚话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偶尔听到他一脸认真地说情话的时候,他还是会不可避免地感觉到触动。
他抿直自己试图弯起的唇线,扭过头,严肃地纠正他:“虽然我是个古人,不是很懂你们现代人的科学知识,但是我也知道,太阳是照耀所有人类的。”
盛臻眸色渐深,嘴唇一动正想说话,就看到刚刚还试图严肃的人,忽然露出了笑容,软着语气跟他说:“我很自私,不想做那么伟大无私,照耀所有人类的太阳。我很偏心,所以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小灯笼。”
温枕似乎有些害羞,眼睛格外地亮晶晶,嘴边的两颗小梨涡也随之深陷:“温枕只想做盛臻一个人的小灯笼,盛臻怕黑的时候,小灯笼会发出光亮,为你驱逐黑暗。他想告诉你,别怕,他会一直陪着你。”
盛臻眸光闪烁,眼底交织着很多复杂的情绪。但最终,那些复杂的情绪都被一道光亮驱散开,让他深邃如清谭的眼睛,重新露出了笑意。
“小枕乖,再说一遍好不好?”盛臻诱哄道。
“不行。”温枕坚定原则地说,“这种话当然只能说一遍。”
“嗯?但是有一句话可以说无数遍。无论说多少次,它所表达的含义也不会发生改变。”
“是什么?”温枕眼睛一亮。
海风夹杂着缕缕湿气,朝两人袭来。
海浪拍打着沙滩,温枕的耳边满是风声,涨潮声。
这些声音明明很响,很近。
但在盛臻凑到他耳边说出那句话后,似乎又变得很遥远,很微小。
小到他的耳朵里,回荡的全是盛臻那句夹杂着万分缱绻情意的话。
“我爱你。”
爱这个字。
重生前的他,从未想到,他会在一个异世界里听到。
这看似轻描淡写,但实则承着万斤重的责任与爱意。
温枕心若擂鼓。
他的心脏在告诉他,它愿意为盛臻献上它的生命。
“怎么不说话?吓到我的小枕了吗?”盛臻扬起嘴角,没有询问温枕的意愿,就亲了上去。
两人已经接过很多次吻了。
每次温枕让盛臻克制一点的时候,盛臻都会以他是第一次谈恋爱,所以克制不住地想要跟他多多亲近的理由反驳他。
因此,多次的软磨硬泡下,温枕默认地同意了。
盛臻熟悉地撬开他的防线,探入腹地后,掠夺式得品尝了一番。
他退了出来,俯身埋首在温枕的颈窝里,哑声道:“小枕本来就香香甜甜的,吃饭的时候又吃了那么多甜味的菜。刚刚接吻的时候,简直甜得要命。嗯?小枕说说,是不是故意勾我?”
过分。
温枕擦了擦唇上的水光,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不是,我就是喜欢吃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难怪小枕总像一颗小棉花糖,又甜又软。”盛臻舌尖顶了下上颚,啧了声,“其实小枕可以不做小灯笼,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小枕可以变成另外一样我更需要的东西。”
“什么?”
温枕心底一动,他的道侣竟然有更需要的东西?难道他不是个怕黑的小可怜了吗?
“小枕凑过来一点,我就告诉小枕。”盛臻眨着眼睛说。
温枕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凑了过去。
盛臻垂下脑袋,幽暗的眼睛审视着小梨花通红的耳垂。
海风席卷过来的时候,他再也抑制不住,不客气地咬了上去:“做我的小枕头,给我睡。”
最终。
温枕既没有做小枕头给他睡,反而还狠狠地揍了他两拳,并且还将今晚定好的教学计划无限推迟了。
他羞愤地躺在床上,偶尔因为气不过,又会给身边人几拳。
他想,他算是明白了,虽然他的忍耐范围很宽,但狗币是没有下限的。
狗币的宗旨就是,没有最狗,只有更狗。
隔天。
温枕因为有早戏,所以一大早起来,穿好衣服,连早餐都没得及吃,就出发去了片场。
别问,问就是盛狗币大清早像个章鱼似的缠着他,不给他起来。
最后被他研发出的枕式暴拳给揍趴下了。
沿途只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司机授命拿出车上早就准备好的牛奶面包,递给了温枕:“温先生,老板之前就知道您会因为拍戏不吃早餐,所以特定买了很多牛奶跟面包放在车上。您吃吧,不会耽误您多长时间的。”
因为昨晚某个狗币做的事情,温枕那颗心早就变得硬邦邦的了。
但现在,他忽然又被这些细节戳到,一颗心逐渐开始变得柔软。
他接过后,说:“谢谢。”
司机见状。
立马转身回了老板盛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