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渊抱着她落在一处草原,四周草色苍翠,飞鸟低旋,是个清静的好地方。
谢嫣刚刚坐下喘息,便听他道:“嫣嫣,对不起。”
陵渊倾身从背后将她抱进怀中,他左手抚摸她左胸处曾经受过箭伤的地方:“当年我不通七情六欲,冷血无情烧灭你的肉身,又曾将你当众扔下泗水……我对你犯下的罪过太深,已经不能仅用没有七情六欲这个理由推脱。”
谢嫣的睫毛一颤。
他叹了口气:“我活了千万年,处死过无数人,甚至从来没有动过情,从来没有亲自下凡见一见凡人是怎样相濡以沫的。等到动下凡心之时,却因无知伤害了你。”
“令我动心的是你,我亲手杀的姑娘也是你,你怨我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三十六天没有小凤凰的陪伴,深夜又冷又长,我一个人早已无法忍受。”
他不能容忍孤寂,谢嫣又何尝能容忍,她每每进入新的世界,便需要劝服自己接纳他望向她的陌生眼神。这种痛苦一次可以忍,两次亦可以忍受,可要是五次六次呢?要是她回到生前呢?
谢嫣突然想要落泪。
陵渊拨开她鬓发,在她脸侧浅浅啄吻一口:“我喜欢你,能不能娶你回三十六天?”
谢嫣眼泪汪汪:“你带了哪些聘礼?聘礼不值钱我可不干!”
陵渊唇角居然抿出点弧度:“玄霄殿最值钱的当属莲花座,离朱要同你赎罪,自觉将莲花座也绑了过来。”
他将她翻过来,低头直视她泪水盈盈的微挑眼眸:“嫣嫣你答应不答应?”
谢嫣揪起他衣摆擦擦眼泪,惩罚地咬住他嘴角:“不答应还能怎么样?我清白名声今日全毁在你手里!陵渊你必须负责!”
他旷了千百万年,吻.技却不输前几个世界,手掌压住她后脑慢慢细吻,从嘴唇吻到耳垂,又从耳垂吻到耳根。
系统:“宿主……”
谢嫣无暇顾及它。
以地为席,以天为盖。再醒来时,谢嫣已身处玄霄殿。
屋梁上的夜明珠已经全部亮起珠光,谢嫣正要从陵渊胳膊里起身,他忽然抬手将她翻了个身。
谢嫣从没摆出这么个姿势,她羞得说不出话,只能纵着他慢慢研磨。
纵.情之余,谢嫣掐着枕头隐忍不发,枕头被她雪白胳膊推开,露出底下藏着的几本图册。
指着图册上的朱批,谢嫣大怒:“陵渊!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明天白天先发第一辆高铁
微博:@黑不溜秋的南璃璃
明天甜滋滋番外三十六天通天阶今日门户大开, 通天阶泗水河畔芳草连天,红花弥漫。碧色穹苍上, 飞鸟低低盘旋。
三十六天的神侍们免不得感慨一番, 数万年来,神界今次难得如此热闹。
今年有十数个凡人修者飞升为仙,南极长生大帝座下的福禄星君掐算一番,算准今日乃是请出仙谱的吉日, 便承了折子上来, 恳求神子殿下应允他们今日前来朝拜。
福禄星君不敢怠慢,十万年前江砚那次疏漏险些引狼入室, 于是此次盘查他格外仔细, 甚至威逼修者们将贴身小衣全部脱下, 事无巨细一一检查一番。
这可苦了几个自小修习的世家公子,族中长老素来严苛, 多年来不许他们仪态不整, 神态不恭。
就是吃饭时多发出几声声响, 多咬了几口筷子, 轻则杖责, 重则便罚他们去祠堂伏跪一夜。
光天化日之下, 且又是身处六界圣地,查探完毕便要去玄霄殿参拜三十六天神子沉暮,倘若仪表有失,惹殿下不快,殿下亲赐他们仙阶时, 必会比原先少了几级。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都没了主意。
福禄星君敲着手中戒尺催促他们道:“莫误了时辰叫殿下空等。”
抬出神尊沉暮的名号敲打一番果然有用,这些迂腐修者面色虽有些尴尬,仍是乖乖放下佩剑,伸手脱去外衣。
先是外衣、再是中衣,等他们脱到亵裤时,指尖撩开一角裤腰纷纷顿住。
“仙君……恕尔等不识规矩,这下真的不能再脱了!”
福禄星君背过身去,摇头晃脑道:“为防有心怀鬼胎的小人,混在修者队伍中,擅闯三十六天玄霄殿谋刺殿下,诸位神侍便想下这个法子。以前尚有妖界奸人在裤.裆里藏仙界传承的先例,本君迫不得已便只得一一查验,阁下应遵循我们神界的规矩,不可有违。”
福禄星君刻意加重语气,最后四个字听起来故而十分有气势,果然骇得他们忙不迭动手脱裤子。
这些修者的体形身子倒是极好,因出身高贵,皮肤上都泛着层亮莹莹的珠光,腰腹生得紧致又劲道十足,当得起十洲雅仙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