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情深似海_作者:野人渡(117)

景鸿帝怒火中烧,原来一直认为自己可以控制的儿子,竟背着他犯下这么多罪孽,看来,是他小看了这些儿子对皇位的贪念。

“端王私自勾结外敌,对内不忠,徇私舞弊,贪赃枉法,收大理寺暂行关押,另,着大理寺全权接手此事,务必将来龙去脉查探清楚。”皇帝下令道。

众人小心翼翼应了。

知道这是皇帝留给骆向端处理的时间,毕竟皇家出丑闻,是件极不光彩的事。

一场大戏落幕,骆向端被打入深渊,要翻身都不太容易。

*

宁祺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正午,饶是睡了那么久,依旧觉得困顿。

动一下,浑身每一处都酸疼难耐,可见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想到昨晚种种,宁祺竟觉得脸颊发烫,他还记得自己不知羞,缠着骆玄策,各种奇怪羞涩的要求,勾得骆玄策不顾一切,与他疯狂抵绵。

骆玄策没回来,按理来说,这种时候,骆玄策不会离开自己。难道是处理骆向端的事?

正忍着酸痛无力自个儿下榻,房门便被推开来,不用转身,宁祺都知道来人是谁。

下一瞬,腰间一暖,一只手拦腰而来,将他扣进胸膛,声音沙哑道:“怎不再睡会儿?”

宁祺哼哼,“当我是猪啊。”

“抱歉,昨夜不知节制,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说起这个,宁祺再次不争气红了脸,微微侧首,骆玄策唇边的伤口暧昧得让他无处遁形,只得摇了摇头,沉默。

宁祺焉下来,骆玄策坐在榻上,让宁祺趴在自己腿上,轻轻揉着盈盈一握的柳腰。

屋内一阵宁静祥和,没有朝堂纷然,没有战场提了又提的担忧,只有此刻彼此相靠的淡淡温馨,浓浓真情。

在一室宁淡中,骆玄策将今晨朝堂暗涌的风波娓娓道来,宁祺听得认真,时不时提出疑问,骆玄策一一为他解惑。

直到最后,宁祺还是有些惆怅,上辈子实施苛政的人,如今再没有机会登上尊位,为祸百姓,这是天大的好消息!

不过,据他了解,骆向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放弃的人,他的皇位的执着,已经到了旁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他自己走不出来,别人也无法窥探。

“阿策,小心些,这人手段多端,怕是难对付。”

“嗯,派人盯着呢。”

瞧着那双嫣红微启的红唇,骆玄策忍了忍,最终没忍住,低下头摄取了其中甘甜。

封王

宁祺一连几日都被勒令待在府中。

这次的经历太糟心,宁祺也不大想出府,整日里提笔练字,写诗作画。

至于骆向端,得罪了骆玄策,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宁祺倒是不担心骆玄策。上辈子,就是这个男人,掀翻皇权,谋得八方归降,是当之无愧的始帝骆皇。

区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骆向端,费不了什么事。

更何况,宁祺觉得,自家男人许是从一开始便有着制约骆向端的法子,只是从前井水不犯河水,本着相煎何太急的心思,才处处忍让,迟迟未动手。

怪只怪,骆向端拎不清,偏要动骆玄策藏在心里的逆鳞。

犯到心尖人,不动怒才是怪事。

骆向端之事牵扯过多,大理寺通宵达旦,整整三日,才将证据找齐。

据说证据集齐时,景鸿帝勃然大怒,在大殿发了整一早上的火气,堆积如山的奏折成了可怜的出气筒,最后抵不过铁证如山,下旨将骆向端流放,但到底念及亲情,未剥去他的皇籍。

皇后在承乾殿跪了两个时辰,被怒极的皇帝下令禁足。

说来也是巧合,骆向端被流放的地方,与上辈子骆玄策一般无二,到底是自己做的孽,要还回来的。

如此过了半月,皇帝一道圣旨再次使朝堂惊哗——立瑞王为太子!

与之而来的,则是惊天动地的律法变革。

玄王殿下为大骆立下汗马功劳,特封北地三域,为北域王,成为第一个被封王的皇子,命半月之后前往封地,不得延误。

若放在安稳之年里,这象征着无上荣耀。

但如今时局动荡,在这个节骨眼上封王,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是要为瑞王扫清障碍,不,确切的说,是要为自己的皇位肃清威胁。瑞王无治国之才,空有其表,上不得大雅之堂,也便是如此,才得皇帝另眼相待。

就像上一任太子殿下,胸无点墨,治国无才,御下无方,但偏得皇帝喜爱。

八月底,诸事了,骆玄策率众前往北境。

想不到归皇城不到半年,又得班师回北境,当真与北境有缘。

肖翼与前来相送。

扶风此番未到场,前几日与宁祺休了书信,时机已然成熟,要潜回焰国,开始实施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