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光瞬间感到被冰块裹住,打了个哆嗦,颤着睫毛向里探入,轻舔着那冰冷的牙齿,撩过牙龈的时候被张开的嘴巴向里面裹去,他呜咽着攀上恶鬼的肩背,被一下子抱了起来。
“诶?!——呜……”
他被放到扶栏上!
身后就是本副本坠楼的最佳空地。
宿光吓傻了,“不呜呜,不坐这里……”
他紧紧搂住恶鬼的脖子,抖得像一片秋风中瑟瑟的树叶,颤颤巍巍的在枝丫上将掉不掉,当然现在他就坐在整个天台的边缘,身后就是深渊。
宿光脸都开始发白,睫毛上沾了水气,窝进恶鬼的颈肩不敢抬头,更不敢回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体会一下刺激的“天台爱情”?
可是恶鬼就很冷淡,他话也不说,俯身掰开他缩在自己身前的脑袋僵硬地抬起来叩吻。
冰冷一瞬间席卷了宿光。
他吓得飙泪,抽抽搭搭的接吻,腿直接勾上了路业的腰,生怕他一个松手自己就被丢下去。
他的小腿被轻慢的抚摸,感到一双手慢慢将鞋脱掉,宿光闭着眼睛看不到,但是能猜到,可一句话也不敢吭。
是路介。是恶鬼。
他只敢将暖呼呼的小舌头就使劲往路业嘴里挤,青涩地舔吻着那凉凉的内壁,恶鬼口中像一口深冷的幽泉,被他哭泣着、竭力地尝到陈藏地下的冰露琼浆。
努力的取悦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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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然涌出的冷泉淹没全身。
宿光浑身都是汗,薄薄的浸透着衣襟。有冷汗,是在被抱上栏杆,屁股下坐着极窄的扶手时怕的泌出的,有热汗,紧张又刺激的亲吻和抚摸将他搞得气喘吁吁。
“啵。”
最后的一个深吻,仿佛被冰山碾过的红肿唇瓣被放出来,像一颗熟透的樱桃,泛着水光,喘出小小的、碎碎的气音。
宿光被扣住腰坐在杆上,他是真的害怕。
谁不怕高高的楼顶呢,又不是要自杀。
宿光委屈又控诉的看着路业移开的帅脸,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大滴大滴往下流。
刚才也一直在哭,但是丝毫没有得到任何怜悯呀~恶鬼太喜欢他软软的哭了,晕红的眼角被他舔吻过好几次眼泪,眼睫毛擦过舌尖像花蕊一般轻巧瘙痒。
“我好怕……”他水润的眸子被清泪洗过,像水溪中黑的透亮的鹅卵石,里面倒着路业的影子,影子满意地笑了。
“乖,说说那里怕?”
送命题!!宿光内心警觉。
是哪里怕呢……他绞紧缠着恶鬼的腿,偷偷觑了一眼路业背后温和看着他的路介。
这是鼓励他说出来,毕竟恶鬼的本质可不是温柔的人啊。
他心里在想,宿光会怎么说呢?
--很怕这个死过人的地方呀。
那就抱紧我哦,我会护着你,而无论我怎么欺负你,都不准跑。
宿光沉吟一会儿,扑簌扑簌的掉泪,抿紧的红肿唇瓣轻轻开了嗓音,细声细气的回道。
“路业……路业就是在这里坠楼,在这个地方待着一定很伤心。”
路业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我在想呀……路业肯定是难过的。”
“无论是路业,还是路介,都是很难过的。”宿光垂下眼睫毛,被吻得酸涩温软的红唇轻轻吐出柔和的字眼。
恶鬼扣进他脖颈的手紧了一下,捏到宿光绷紧了筋脉,淡青色的细血管布在脖颈上充满了脆肉的美感,仿佛玫瑰花沾着露水的的细枝,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他差点就死死掐住了宿光的脖子。
宿光没敢抬头,他是心疼他们的,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点明恶鬼的身份会让他生气。
可是……
“我怕你伤心。”他小心翼翼掀起蝴蝶翅膀般扑闪的睫羽,露出眼眸中的恶鬼的脸。
玉白的脖颈上露出微红的指痕,恶鬼抬起大拇指狠狠揉擦着宿光的下唇,恶意控制不住的爆发:“吻、我。”
宿光扑在他怀中,仰头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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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太乖了。
被软软的手搂住,宿光身上带着不知名的香气,像午后轻柔的干燥的风拂过身体,恶鬼感觉这具身体停跳的心脏都泛起掺着酸涩的甜意。
完完全全的合心意,仿佛天生长在了我的心尖尖上。
因为是我的。
路业扣住宿光的脑袋,像野兽撕咬着宿光的嘴唇,铁锈般的血腥气开始在嘴中蔓延,宿光吃痛,揪紧路业的后颈领子,手指都捏的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