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承受着极冷的吻。
暴躁狂的门树真是不能主动亲他,宿光边哭边想,跟狗一样咬人。
“你哭什么?”门树摸到他脸颊的湿润,阴着脸放开了他的嘴巴,哑着嗓子问。
过于用力的按压令两人的嘴部都有些微的红肿。
染上情欲的门树好看极了,眉骨间聚遮着阴艳的情/色,却带着冰冷实验室养出的格外恐怖的气息。
宿光再次被美貌俘获,他张张红肿的嘴巴,没敢说话。
湿润的眼眸有些呆呆地看着门树的鼻尖。
门树壳子里显然已经换了个形象,此时的他浑身的黑色压迫,哪怕是被骑坐在身下,仍然一副下一秒就可以打人的气息。
“没……”宿光眨眨眼睛,抬手轻轻将门树眉头的碎发抹到后边,看着门树扬着头眯起的眼睛,乖巧地小声说,“只是腰有点疼了。”
“啊……”门树摸上他的嘴巴,大拇指探进去,另一只手猛然压下宿光发软的腰肢凑近了两人的鼻尖。
他轻笑一声,抵上宿光的鼻尖慢磨了下:“没有想到其他男人吧?”
宿光有点心虚的想,再被亲的好狠好狠的时候的确在想刚刚的温柔门树好呢。
“没有喔。”宿光急中生智,抱住他的脖颈,紧紧地贴进了门树的胸廓,“你温柔一点,我们再亲一口嘛。”
“好喜欢和你亲……”
他轻轻软软的调子简直是拉长的棉花糖丝,伴着热气凑近门树的耳朵轻声说,勾的门树像狗一样闻着味儿就缠上去。
“……唔!”
.
“亲爱的告诉我院长的研究项目吧,”宿光像蛇一样缠着门树,胳膊慢慢悠悠的蹭他,歪头卖萌,“我反正出不去呀。”
门树的身份显而易见了,他已经是死亡的躯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仍然可以“活着”。
他白天还会喷着温热的吐息,夜晚却像尸体一般冰凉,随着昼夜的变换而变化,里面的“人”同样是随着这种规律而变换地极快。
根本不需要任何的转换时间,一瞬息就可以唤醒身体里的另一个精神体。
这不是简单的分裂暴躁。
宿光没法在欺骗自己是院长忽视门树而使他如此神经分裂了。
他开始轻倾向于门树就是那个被院长研究的那团细胞卵。被监视地培育起来,生命的每一秒都有记录数据。
配合着那个照片上门树寡漠而又高高在上的眼神,他几乎以为院长就是在称呼自己的儿子。
——神。
神不爱世间。
门树的的确确从一开始就给他极大的不安全感,癫狂地对着每一个人,言语激烈行为放纵,好像随时都打算精神崩溃死掉算了。
可是这太荒唐了。
院长的做法世间有悖伦理,宿光不敢深想。
父亲会研究自己的孩子吗?
不。
“门树。”宿光拍拍玩着自己手腕的男人,“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门树撸着宿光的手腕,认真而虔诚地“哒哒”挑过那一颗颗莹白色的珠子。
听到宿光叫他,才懒懒抬起眼神,“不疼了?”
显然是想不疼再来一次。
宿光咬着唇,眼周红红的拍他脑阔,看到门树已经在拿舌尖抵弄腮边,吓得立马说:“院长是不是、是不是在研究——”
看着门树的脸,宿光竟然张不开嘴问他了。
门树眉目间仿佛一片的死海,看任何事物都是阴暗的,但是偏偏看过来的时候会挤出他仅有的柔和。
宿光眼睛又湿了,酸涩的心猛然抽缩着,他突然抽泣哽咽着猛亲了门树两口:“……我在这里,你别再跑了。”
门树,跟我回去吧,游戏数据的每一分都同步你的精神,你怎么受得了呀。
我就在这里,你别在向前走了。
前面是死亡啊。
“和我回去。”宿光突然就崩溃了,他想把一切和盘托出,不管这个破游戏了,“你跟我走,我们不在这里呆——”
“宿光!”脑海中传来熟悉的电子音,“别告诉他,他现在是数据,他只会毁了自己!”
宿光一噎,闭紧嘴巴。却咬着唇哭的更惨了,趴在门树肩头一阵颤抖。
门树慢慢地从脖颈到腰间的抚摸宿光的背部,他的手指轻轻摩挲过每一个脊柱的骨节。
眼神暗沉沉的。
“你要去哪?”他轻轻问,融进了空气中,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宿光没听见,他现在感觉很难过,秦木没说,但是宿光能感觉出来门树是因为自己才自愿进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