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彦听得一头雾水,听到最后又露出苦笑。
“公子,我虽不明白你为何说这些话,可我想就我这臭名,明路上不遭口舌才怪呢。”
话音刚落,姚彦便感觉周围冷了几分,他下意识的看向对面,只见曾行之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己。
“可我也不会走什么暗路子的!”后知后觉的姚彦立马举起手发誓,“我上次挨打后,便痛定思痛重新做人,索性我名声也没了,成亲之事也没了盼头,还不如跟着公子,以后赚来的银钱也尽数交给家里,让娘和奶能过个好日子。”
听到那句不如跟着公子后,曾行之的耳根便微微一红,听完姚彦的话后,他郁结的心情豁然一开,语气也多了几分轻快,“这是什么话,你还能跟我一辈子不成?”
“自然是想着公子一辈子的!”
姚彦立马表明心迹,直溜溜的盯着曾行之。
曾行之没受住,起身收拾好碗筷便往灶房那边走,姚彦傻乎乎的握着筷子看着他的背影,“我还没吃饱呢……”
可曾行之却半点没听见,他此时的心已经乱了。
拄着拐杖进灶房的姚彦,将筷子放在灶台上,对上曾行之的眼,“公子,我是真的改了,不管别人信不信我,可公子,我以后都会跟随在公子身边,还望公子信我一回。”
姚彦说得情真意切。
面上也一脸悔过。
曾行之愣了一会,接而将筷子放进锅中,垂眸回着,“我信你。”
姚彦露出欢快的笑,“公子晚上想吃什么?”
“咳,不是让我买了猪骨吗?”
姚彦这才想起曾行之出门时问他买什么菜,他随口说了几样。
走到柜门处,打开一瞧,曾行之买回来的是正排,“那就做红烧排骨吧。”
下午的太阳更大,曾行之难得没有去药庐,而是回房与姚彦一般,回房歇息了。
姚彦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院门被人敲响,他猛地坐起身,再往窗户外一瞧,已经是傍晚。
这夏日睡午觉就是容易一觉到晚上。
伸了个懒腰,姚彦赶忙起床,准备去开门,不想院门外传来说话声,当他将房门打开往外看的时候,曾行之背着背篓,旁边是大黑狗,而后面跟着的是那日背姚彦的张叔。
张叔一进院门,便瞧见房门口站着的姚彦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姚彦总觉得对方将自己打量了一番,接着松了口气的模样。
“张叔。”
姚彦招呼着。
“哎,” 张叔声音洪亮,走到姚彦不远处问道,“可好些了?”
姚彦动了动自己的伤腿,“好多了,比预期的时间好得快,摘李子的时候我肯定能赶上。”
一听姚彦今年要摘李子,张叔有些惊讶,不过高兴居多,欣慰极了的看着他,“长大了。”
姚彦总觉得有些怪异,不过还是露出乖巧的笑。
曾行之从药庐出来,递给张叔一瓶药,张叔掏出钱袋,曾行之便道,“张叔,我想买只兔子。”
意思是不用给药钱,曾行之反而还要给银钱。
张叔也没客气,应了声,回去就逮了只肥兔子过来了。
给了银钱送走张叔后,曾行之回头看向盯着兔子的姚彦,“兔子可以先喂着,想吃的时候再杀。”
“那明儿吃吧,”姚彦咽了咽口水,“我娘今儿不是送来那么多的泡菜吗?再说这两天青椒正好,做个泡椒兔,下饭得很。”
听他如此说,曾行之也开始期待泡椒兔了。
晚上的红烧排骨吃得两人肚子浑圆,院子里烧了驱蚊草,坐在石桌乘凉正好。
“张叔今儿来拿的是什么药啊?”
由于曾行之让姚彦在自己面前不要过多拘束,就像之前那般相处后,姚彦也就称呼上比较尊敬了。
“伤风,”说到这个,曾行之也有些纳闷,毕竟张叔那样一看就不是得了伤风的,倒是今儿早上来送泡菜的姚母有些咳嗽。
不只是曾行之想到了,姚彦也想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
曾行之没开口,姚彦扯了扯嘴角,也没说话。
喝了药回房后,姚彦戳系统询问姚母与张叔是不是有什么原主不知道的往事,可系统张嘴就是十积分。
穷巴巴的姚彦抱着薄被子恶狠狠的翻了个身。
眼看着李子越发成熟,村长选出了二十多个壮汉背着背篓在李子林穿梭,他们倒不是摘李子,而是将李子树上被虫鸟吃过的李子纷纷摘下。
这都是属于卖不出去的,但却是村里孩子们的最爱,每家每户都分了些,曾行之这里村长特意送了些过来,而且还是挑的损坏不是很严重的那种。
村长刚走,姚母也来了,她分到的自然没有村长送过来的好,不过也是分回家后再次选出来好的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