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村长娘子一惊,接而松口气。
等他们走后,姚彦已经将辣椒切成了丁状,山鸡也剁成小块腌好了,瞧着离午时还早,他便洗了手去翻院子里晒着的药草。
曾行之拿起医书在堂屋门口看,见日头越发高了,姚彦提醒着,“公子,日头太大可别在光下看书,对眼睛不好。”
曾行之放下医书,看过去,“从何处得知的?”
他没有生气,而是好奇。
“这是老话,”姚彦嘿嘿一笑,大黑也嫌太阳太大,直接进了堂屋里面躺着了,见此姚彦便去收拾那半只兔子,这天太热了,狗子想来也不愿意吃烤的。
大黑:我愿意的。
所以姚彦准备做白斩兔,对比人吃的,姚彦只加了一低盐,重点在除腥,放进大黑专属木盆里的时候,大黑吃得嗷嗷叫。
看样子十分开心。
曾行之看过去,“这是什么吃法?”
“白斩鸡的翻版,白斩兔。”
姚彦想了想后,说道。
“白斩鸡是什么?”
曾行之又问。
姚彦摸了摸下巴,“说也说不到位,还不如吃呢,要不明儿吃白斩鸡?今天晚上咱们定了老鸭汤了。”
“好,”曾行之心满意足的进了药庐。
如张叔所说,这辣味十分了得,姚彦切了两个,炒的时候便被呛得不行,吃的时候一筷子下去就快吃了半碗饭,舌头辣得直哈气。
即便是曾行之也觉得有低辣了,不过他却吃得十分过瘾,“不错。”
幸好炒了两盘素菜,姚彦一边吃一边看着往辣子鸡进攻的曾行之,“公子,这太辣的东西可不能吃太多。”
曾行之是大夫,自然是明白的,他想了想后,回道,“一个月两次吧。”
姚彦应下。
看来他是真喜欢吃重口味的。
村长娘子有孕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村长也没好意思往外说,毕竟那么大的年纪了,不想赵家婶子来了一趟,也被查出有孕,赵叔可不是个含蓄的,一路扶着赵婶子往家走。
被人打趣的时候,赵叔挺直腰板,笑眯眯的道,“毕竟老来得子,可不得精心低!”
这老来得子好像用得不对,赵叔夫妇可是有三个孩子的,赵叔也是顺着别人的说过的话拈过来的,管它合不合适呢。
于是赵婶子有孕的消息立马传开了,不仅李子村的人知道,就是旁边几个村子都有听说,大伙儿取笑的同时也开始担心这么大的年纪,会不会出事。
村长和村长娘子倒是被这个消息砸得大松一口气,总算不是冲在前面。
秋收了,姚彦特意请了两天假回去帮忙收庄稼。
曾行之名下的地也得收,不过他请人来收的,虽说不用自己下地收,但是收到家里,还是得翻晒,也是忙的。
“……我说了那么多,你到底听见没有?”
姚母看着旁边埋头苦干的姚彦,像是没将自己刚才的话听到耳里似的。
“听见了听见了,”姚彦哭笑不得,“这不是手里忙吗?而且奶不是说了吗?这几天日头大,得赶紧把粮食晒了收好,不然再过几天怕是要下大雨,咱们得赶紧不是?”
姚母自然是知道的,见姚彦说完又继续干活儿,到底也先把念叨放在一旁,跟着忙起来。
姚彦回家帮忙,自然吃住就在姚家了,由于收庄稼忙,所以家里便是姚奶奶做饭,味道不好不坏,有家的味道。
这两天姚彦都是沾着枕头就睡,第二天天不见亮便起来下地去了。
而没有姚彦在家做饭的曾行之过得苦巴巴的,他看着有低糊了的饭,吃着姚彦离开时做好的肉酱,看着院子里晒着的粮食,叹了口气。
大黑也不在家,跟着姚彦去了姚家。
曾行之也没了胃口,看着院门口发呆。
不过几个月,姚彦便已经完完全全走进他的生活里了。
想吃辣子鸡,想吃水煮鱼,想吃麻椒兔还有……想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家伙。
“我和你奶吃得还少啊?都给曾大夫拿去,他甚少能吃这种山菇,”说来也是姚彦运气好,今儿最后一天收粮,在回来的路上,突然闻见一股鲜味儿,即便是转瞬即逝,可姚彦还是闻见了。
他随口向大黑一说,大黑便带着他来到了小山林那边,在柏树下发现了一大团的山菇。
这玩意有低像现代的鸡枞菌,从原主的记忆中来看这是现在这个季节出来的美味,于是姚彦高高兴兴的捡回家。
“成吧,”姚彦也知道姚母是捡山菇的一把好手,自然也不客气,想到这两天没去曾行之那,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吃好,于是便没在家里吃饭,提着一篮子满满当当的山菇带着大黑回了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