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秋听完后,略皱的眉头松开,声音温和,“其实并不难,她相公是个大孝子,只要她公婆开口让他们和离,这事儿就成了。”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姚彦扯了扯嘴角,愁着脸说,“我想给五姐找个活儿做,这样她们母女就能在县城待着,我也时常可以见到她们。”
“这也不难,”季子秋笑眯眯地看着他,见姚彦惊讶地看着自己时,他轻声说,“在城南有一家绸缎庄,那绸缎庄是个女掌柜开的,下面也只有女工人,但是她只收勤快老实的,我想那对你五姐来说是个好去处。”
姚彦道了谢,先去县城打听了一番那个绸缎庄,接着又向系统要了一份绸缎庄掌柜的资料,花了十个积分。
不过好在没白花。
这绸缎庄掌柜也是个可怜人,她家就她一个姑娘,所以找了个上门女婿,谁知道爹娘过世后,这上门女婿露出了真面目,居然想要杀妻霸占他们家的财产。
好在这女掌柜聪慧又勇敢,躲过了不说还把那人送进了大牢。
自那以后,她便开了个绸缎庄,只收那低走投无路的女人,像带着孩子的也不少,只要女工人是个本分的,她都不会亏待。
对姚五姐来说,确实是个好去处。
为了感谢季子秋的提点,姚彦准备给季子秋做点点心上去。
在他快乐地做点心时,姚五姐和翠花刚到家不久。
“懒婆娘,就知道往街上跑!家里可不养闲人!”
石匠娘骂骂咧咧,怀里抱着个胖娃娃。
那胖娃娃手里还拿着饭团,吃得口水巴拉的。
姚五姐抿了抿唇,“我不吃,翠花多少得吃点。”
“丫头片子吃什么吃!滚滚滚,别在我眼前晃悠,老三!老三!还不把你这两个讨债鬼叫走!”
在后院忙活的石匠赶忙过来,把她们拉回了房。
“你咋老惹娘生气啊。”
石匠抱怨着。
姚五姐抱着翠花看着他,眼眶非红地说,“翠花还饿着呢,再说咱们去镇上还不是你说给爹买药,我们早上出门的时候就不让我们吃,现在回来也没吃的,她就是想饿死我们!”
在姚彦那,姚彦请她们吃了果盘喝着茶,却没有请她们吃饭,姚彦怕姚五姐心软,索性就让她最后两天对这家人彻底冷下心。
“啪!”
石匠狠狠地给了姚五姐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脸颊顿时肿起来。
“娘!”
翠花哇地一声哭出来,抱住姚五姐,冲石匠叫道,“坏!坏!不要爹不要爹!”
而老太太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她冷声道,“这种白眼狼,老三你现在不打,以后就别想管住!”
闻言,姚五姐挣扎着起身将翠花挡在身后,她恶狠狠地盯着石匠,“你敢动翠花,我就敢半夜把你一家都给宰了!”
她眼里溢满了仇恨。
看得石匠与他娘心一惊。
“打!老三快打!”
石匠娘气得发抖,石匠咬了咬牙,扬起手再次给了姚五姐几巴掌。
姚五姐的脸已经不成见人了。
许是怕她真杀人,所以石匠娘把她们母女关在了柴房,不给吃不给喝。
“娘……”
翠花抱着姚五姐的脑袋哭。
姚五姐却笑起来,即便扯着疼,她也觉得自己很高兴,“娘没事,翠花,咱们等舅舅来接咱们。”
当天晚上,姚彦和系统故技重施,让石匠爹娘做了个梦,梦里他们的宝贝大孙子死了,石匠也死了,就连他们都病得快死了。
这时候有人告诉他们,姚五姐母女是扫把星。
惊醒过来的两老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我梦见……”
“我梦见……”
他们异口同声,他们的梦一模一样。
惊悚极了。
第二天,他们默不作声地请来了族老,要老三休了姚五姐。
姚五姐带着翠花从柴房出来,族老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是个心善的,觉得这家人做法不对,“老三媳妇是个好的,给休书太过分了。”
就算看不上人家没给他们家生儿子,也不能说给休书就给休书啊。
这年代被休的女人,日子不好过,就算二嫁,也找不到品性好的。
和离与被休,差别大了去了。
姚五姐也表示,要是休,她绝不会离开石匠家,“生是你们家的人,死是你们家的鬼,我死了都要留在你们祖坟,保佑你们的孙子孙女……”
石匠娘大叫着,“别说了!和离和离!”
姚五姐拿到了和离书,她嫁过来时就只带了一身衣裳,现在离开除了那身衣裳外,还带着翠花。
石匠按手印的前是不愿意的,毕竟姚五姐模样好,对他也不错,除了没给他生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