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那块地我们势在必得!”
张员外仰头喝完酒,示意张夫郎继续,不想一小厮跑了进来惊慌道,“老爷、主君不好了!少爷与刘家大少爷发生争执,动了手,结果、结果失手杀了刘家大少爷!现在刘家已经报官,少爷已经被抓走了!”
“什么?!”
张员外猛地起身,张夫郎捂住心口,忍住眩晕,“快、快备厚礼,我去见县令夫郎,你去找刘员外,只要能把咱们三郎捞出来,那块地他想要咱们给就是了!”
刘员外也同样看上了那块地,可他们还来不及去找姚彦,就听闻张家动了手,刘员外也是气急,原本以为这是个清官不能用银子,可万万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是清官!
刚备上银子,就被下人告知自己的儿子被张员外的儿子给弄死了!
刘员外打定主意不咬下张家半条命,绝不罢休!
姚彦并没有见张夫郎,他正在找人刻功德碑,第一列的名字是他和司琪,每人捐了三百两银子。
第二列是张夫郎,一共捐了一千两银子。
刘夫郎求见的时候,正好刻万张夫郎那一列。
“这是?”
刘夫郎看着那石碑,抿了抿唇问道。
“咱们铖县就数石头村那边有一条大河,那河水只要利用得当,造福咱们整个铖县不是问题,为此老爷想要修建水库,这是张夫郎捐献的银子。”
刘夫郎对上姚彦那双眼,咬牙道,“我们刘府捐两千两,只希望恶有恶报!”
姚彦也没接话,刘夫郎也是有备而来的,只不过原本准备的银子只有一千两,他将身上的银子交给姚彦后,又回去让人送了一千两过来。
其余商户倒不知张刘两家在搞什么名堂,直到那功德碑被放在县衙门口时,他们才纷纷送上银子。
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出头鸟。
五百两,三百两,两百……
那不过一米的功德碑没多久便刻了一大半。
而张家少爷伤人在先,按律法处置,张家预贿赂,张家夫夫各自被打五十大板,而那些银子便成了功德碑上的字。
这件事让众商户明白,司琪和他的夫郎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时间个个夹。紧尾巴做人,生怕成为下一个冤大头。
而水库的事也开始进入章程。
修建水库,自然是需要人的,司琪以月银招人,只要身强力壮,都可以来帮工。
可大家被坑怕了,生怕这一去就不让人活着回来,银子也得不到,加上县衙没有硬征人去修建。
“你真要去?”
石头村邓家,邓夫郎看着收拾行李的邓汉子,满眼担忧道。
“去,”邓汉子将东西装好,转身回到邓夫郎身旁,“我已经去县城打听过了,司县令和上一任县令的作风不同,就算是贪官,他这些日子做出的那些事也不值得水库的时全毁了。”
“再说了,”邓汉子也愁,他看着邓夫郎的肚子,“咱们的孩子,还有阿么阿父的身体,都需要银子,我就算不去修水库,还得去县城找活儿做,可县城出的价钱还没有水库的高……”
邓汉子去修水库了。
整个石头村都开始观望,一个月后,邓汉子提着酒肉回来,整个人看着没受多大罪,村长等人纷纷来到邓家打听。
“每天干四个时辰,一天一顿肉,其余时候也管饱,也不会有官差甩鞭子,银子月结,每个月还有两天的假,这不,我今儿休假,所以就回来了。”
邓汉子对村里人道。
“银子真拿回来了?”
“那可不,这酒肉可都是那些银子买回来的,”邓汉子笑道。
村里人面面相觑。
从邓家出来后,村长带着几个人又去了别村,瞧见和邓汉子一样回来的人,问了后,得到的结果和邓汉子说的一样。
这时候观望的人也开始忍不住了,接连去了几百人。
又是一个月后,大伙儿兴高采烈的回来,说确实如此,只是修建水库,不闹事干活儿卖力的还有奖赏。
于是水库那边轰轰烈烈的干了起来。
一年后。
“大郎,你怎么起来了?”
姚彦算完账进房,便见原本躺着休息的司琪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了。
“已经休息好了,”司琪上前抱住他,“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抱住司琪瘦了不少的腰,姚彦满是心疼,“我哪里辛苦了,辛苦的是你,水库在完工的重要关头,一刻都离不开你,可是身为你夫郎,我还是自私地希望你能多休息,能多保重身体。”
“我知道,”司琪垂头在姚彦额上留下一吻,“我都知道。”
两人依偎了半刻,司琪便去忙了,姚彦也带着人开始收草药,他会将这些草药送到京都,由文哥儿和武哥儿卖到京都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