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将脑袋转回去前,她没忘记先将自己的脸捏回来……
一场无脸人与无头人的诡异对视至此宣告结束,那阵伴随着金属擦地声的沉重脚步也逐渐远去。
繁生从头到尾一直屏着呼吸,直到确认那声音上了楼后,方一下子放松下来,整个人瞬间软倒在地。
苏越t过去扶了一把,语气淡淡:“刚才那个,是什么东西?我看到他带着一把刀。”
“……那是刽子手。是在这个地方游荡的刽子手。”繁生喃喃道,突然勾了下唇角,“然,这个名字,也是我自己想的。”
“哦。”苏越t与白河交换了一个眼神,跟着问道,“那些人的头,都是被他砍掉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繁生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地方你们待久了就会知道,它有很多种方法去摘人的脑袋……但那些执着于找自己头的,都是。”
“可你之前说他们再也找不到了。”苏越t顺利成章地将话题又引回了之前的断点,“为什么?”
“……因为他们看不到自己的头。”繁生抹了下脸,就地坐下,怔怔地望着被柜子堵着的房门,“这个问题别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原浚这是我观察到的……”
“只有被他砍掉头的东西,才会执着地寻找自己的头。但那些东西,都看不到自己的头……它们不是瞎。它们能‘看到’东西,甚至还知道要抢别人的脑袋……但就是看不见属于自己的头。”
苏越t闻言眼神一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家里那只带错了头的猫;而白河则要想得更远些——他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的,那个独自“找头”的人。
“裁俏实墓欢嗔恕=酉氯ジ梦椅柿恕!本驮诖耸保繁生忽然开口。她抬起漂亮的双眸,紧紧盯着苏越t。
“他刚才,为什么没有杀玻俊
苏越t:“嗯?”
“就刚才,他看到你了吧!”繁生的语气变得有些急切,“只要是被他看到的活物,一定会被他追杀,只要用刀砍下脑袋……可为什么他没有杀玻俊
苏越t:“……”
我要说他是被我吓走的,残怕稹…
苏越t一时倒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求助地看了白河一眼,白河咳了一声,走上前来,不着痕迹地将苏越t往后拉了拉,镇定道:“既然敢和那种东西对视,我们自然有自保的方法。仓灰知道这点就行了。”
繁生听完,表情很明显地空白了一瞬,嘴里喃喃着“自保”两个字,视线不住在他们两人之间转来转去,面上显出几分迟疑来。
“裁恰…到底是什么人?”沉默片刻,她再次开口,语气却多了几分笃定,“裁遣皇瞧胀ㄈ恕N乙膊恍拍忝鞘遣恍⌒拇辰来的……你们是故意进来的?裁窍敫墒裁矗俊
“卜判模我们不会害你——前提是你没有害过别人。”苏越t平静道。
“我没有,我然没有!”繁生立刻道,“我从来没有害过任何人——”
“这事不是你说了算。我们有自己的求证方式。”白河冲她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再问一下,驳降资窃趺丛谡舛活下来的?”
繁生:“……什么?”
“在这儿,活下来。”白河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膊皇撬担这地方有很多种夺人脑袋的方式吗?这事我们之前也有硖寤帷?赡闳此弹脖焕г谡饫锖芫谩…”
“那么能请哺嫠呶颐锹穑课什么材茉谡饫铩生存’心敲淳茫却还是能保住自己的脑袋?”
繁生:“……”
她看看白河,又看看苏越t,出色的面容新冻雒飨缘恼踉,片刻后,又见她用力闭了闭眼。
“这事我可以告诉裁恰!彼轻声道,“但裁堑么鹩ξ遥如果裁悄艹鋈サ幕埃一定要带上我。”
白河看了眼苏越t,见她正准备实诚地摇头,忙用手按了下她的肩膀,抢先开口道:“可以。”
“希望裁羌亲∷倒的话。”繁生说着,用力咬了咬唇,“我知道我接下去说的话可能会显得很傻很荒谬……但就像你们说的,信不信全看裁恰!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他喜欢我。”
“……什么?”白河一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菜档摹他’是指……”
“那个刽子手。就刚才门外过去那个。”
繁生说着,自嘲地笑了下。
“对,就是他,那个怪物。他喜欢我——这就是我能在这里活上这么久的理由。
“也是我,被困在这里这么久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无头波ss:确认过眼神(?),是我打不过的人,赶紧地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