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总监正想着,前台忽然发出一阵躁动的声音。
转头看去,原是两位艺人上台了。据说好像是闻先生的对手?朱总监不是很确定想道。
不过闻贯轩这边确实忙了起来,下一个就轮到他上台。姜平原只好和朱总监说道。
“要不您先去休息室歇歇,下一个就是我们贯轩了。等他结束,我们再聊?”
朱总监想了想也行,后台现在乱得很,他不爱待。
姜平原叫身边的助理把人带去休息室,叮嘱他路上要是碰到其他艺人不要多说话。
代言这事儿现在没头没尾的,可不能让朱迪再看上另外的艺人。
“诶诶实在对不起您。”后台繁杂,道具什么的多得挤满了路,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一个不小心没拿住手上的木板,砸到朱迪的脚。
“朱总监你没事吧?!”助理赶紧把木板搬开,着急问。
“Fine.”
“哎呀都砸红了,我去给您拿红花油。”
“不用,我没事。我们先走吧,在这里会打扰他们工作。”
助理看了看朱迪撩起的裤脚,没见红,只有一脚茂盛的脚毛,顿时松了口气。
“好,我带您去。”
与此同时,前台的氛围正处于一种极为缄默奇怪的时候。
直播弹幕刷得飞快。
[什么情况,台下的应援灯都坏了?]
[台上台下怎么都黑黢黢的呀,节目组在搞什么?]
[左下角有一小撮应援灯亮着,应援灯好像是观众自己控制着的,不是节目组的锅。]
[卧槽,我以为是我手机坏了呢。]
[有没有知道的人来说说啊,是特别要的节目效果吗,一直看着直播呢,没听见导演指挥让人把应援灯关了啊。]
[哈哈哈活该,根本不是什么节目效果。轩粉在抵制抄袭者呢。]
[我轩哥真有牌面,某些人有脸和轩哥碰上,就不要怪我们轩粉不客气。]
[灭灯的都是轩粉吧,我哥的粉丝一如既往地和正主一样能打。]
[不错不错,应援灯全灭抵制抄袭裁缝。还是直播,节目组剪都剪不了,导播都不敢把镜头切观众席了哈哈哈。]
如果是十年前的钱海,说不定他现在已经不顾后果甩手走人了。
然而现在的钱海早就准备好了面对一切,比现今更尴尬憋屈的场景不是没有想象过。
目前他就是担心虞淮,会不会被观众的反应影响。
不过当头顶投射下单支白色聚光灯时,他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少年的目光平静,在高脚登上坐得很稳,一只脚轻轻搭在舞台地面,一只脚自然踩在高脚凳的横杆上,情绪稳得不能再稳。
少年转过头来的时候微微一笑,然后坐在钢琴后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琴音倾泻而出.
这是一场中年大叔和年轻自己对话的表演。
舞台上干干净净,漆黑的舞台背景,两束聚光灯,一台线条流畅的黑白钢琴,用至简的音乐,慢慢演绎出年少到中年的时光。
在人们都沉浸在歌声中时,没人注意到台下观众的应援灯正在慢慢亮起,一盏两盏,他们随着平稳安和的节奏慢慢摇摆。
直至几乎半场观众的应援灯都亮了起来。
先是男中音轻稳平和的歌声唱出如同循循善诱的说辞。
我依旧认为我会绚烂
你是否还在为小事烦忧侵扰
岁月会告诉你
所有的弯弯绕绕都将成为你往前走的反向驱动
不过别担心
你可以告诉踏过纷扰的我
我可以帮助你
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
我们不用区分彼此
我们互相成就
我们互相鼓舞
我们是最亲密的伙伴
所有的爱恨都随时间远去
只有我们 永远一体
琴音慢慢变得轻快,独属于少年人的活力轻快却不失迷茫被唱了出来。
少年的嗓音空灵,如同未经事的纯洁孩子。
如今我还是个少年
你知道吗
我喜欢一切新鲜的事物
我喜欢做我喜欢的事情
我相信世界纯良
可是好像世界没有给我答复
它冷眼看我踏进荆棘 迈过刀山
最后令我陷入迷茫和低谷
你就是我 我就是你
我们不用区分彼此
我们互相成就
我们互相鼓励
我们是最亲密的伙伴
所有的爱恨都随时间远去
只有我们永远一体
……
……
徐思宁坐在台下,手里紧紧捏着关掉的应援棒。
这就是虞淮的实力吗?
徐思宁发现周围的观众都沉浸在歌声中,就连身边对这些向来不喜爱的阮阅也听得入神。
闻贯轩铁青着脸,问身旁的人。
“你不是说他们和庄炘一样,是舞曲?怎么成了抒情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