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妹妹!”门外响起卫三的声音,他正想要见见施言,询问今日药膳堂,顾九年登门闹事一事,没成想一入闺院,就看见了昏迷不醒的素素。
“妹妹!”
卫三唤了两声,没有继续等待施言开门,而是直接撞门而入。
门扇一开,警觉如卫三,先是看见了妹妹,见她安然无恙,只是不知是否因为刚刚出浴,面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然而,下一刻,卫三就嗅到了微弱的龙涎香的气息。
是男人的味道。
“三哥。”施言故作镇定,唤了一声。
卫三眯了眯眼:“妹妹,外面闯了贼人进来,让三哥检查一下你的屋子。”
施言惊呼一声:“什么?还有此事?三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三哥是家里最聪慧的人,施言装得很辛苦。
卫三淡淡一笑,试图从少女脸上察觉出什么,但一无所获。他眼眸锐利,先是扫视了屋子一眼,随后直奔床榻,掀开幔帐那一瞬,少年握着刀柄的手一紧,随即又松了。
里面没人 。
施言:“……”这是精准搜罗么?直奔床榻?
卫三没有掉以轻心,随后就是查看衣柜、门后,几乎迅速查看了整间屋子,还是没有找到人,才松了口气。
“妹妹,你早些歇下,今晚之事不要放在心上,三哥护着你。”卫三笑道。
施言点头,一脸感激的送了三哥出门。
就在她以为事情结束时,不消片刻,门扇又突然被人推开,卫三手中的长剑已经.拔.出一半,仿佛随时准备作战,然而还是没有察觉到屋内有任何异样。
“三哥?怎么了?”施言面上惊讶,内心却是欢喜,三哥这心机不是一般的深沉呐。再过几年,三哥会赶超顾九年吧?
少年有些难为情,他挠了挠头,心想:看来真是我多想了,妹妹怎么会藏着男人在屋里呢。
“无事,三哥走了。”他顿了顿,又道,“妹妹,这世间的男子,除却父亲与兄长们之外,没有一个好人,你要切记。”
施言:“……三哥,我省得了。”
卫三略显窘迫,很快离开。
这厢,施言吐了口浊气,合上房门,走入净房。
此时,顾九年从浴桶里冒出来,他浑身浸湿,衣裳沾在肌肤上,衬出修韧伟岸的身段。
施言眸光一滞,不太自然地侧过身子,“你可以走了。”
此前,阿言一直很馋他,顾九年低头看了看自己,再度抬头时,眸光发热:“我若想留下呢?”
总得试试,自己是否魅力尚在。“出去!”
施言撇开脸, 对上顾九年那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真是一言难尽。
他浑身湿透,鬓角还有几丝鬓发贴在肌肤上,男人剑眉星目, 唇色煞是好看, 桃花眼内购里翘, 眼梢氤氲着水雾, 在烛火昏黄下, 显得格外暧昧。
妖孽啊!
难怪, 七公主那样倾慕着他。
十五年的沉淀, 洗净了他一身的少年气息, 如此竟然如此勾人!
对!
就是勾人妖孽!
施言觉得, 枉她上辈子阅男无数, 顾九年如今落入她眼中,依然是个极品……
她真真是太不长进了!
顾九年没再继续纠缠, 阿言不敢正眼瞧他,这说明她在害怕, 只要她对自己尚存一丝半点的任何情绪, 那么一切都好办。
顾九年知道进退,他的姑娘非同一般,他无法像对待寻常女子那样对待她。
否则按着他当下的脾气,直接将人包好扛走才是正理。
“好,我走了,你早些歇息……白练回来了,你莫要离着他太近。”顾九年特意交代了一句,这才离开。
施言:“……”
门外,素素醒来时, 顿觉一股.湿.意,她猛然惊醒,发现廊下地面好些水渍,再一定睛,就瞧见自己姑娘正给她盖薄衾。
素素忽的站起身来,迅速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野男人的踪迹,但依旧气愤。
她被人打晕了,除却是那些爱慕姑娘的野男人之外,还能是谁干的?!
“姑娘!这次又是谁? !”素素都要气哭了。
外头夜色朦胧,今夜起了一场薄雾,月影微微,依稀可见。
施言低叹:“素素,当初可能真不是顾九年杀我,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得了。”
素素立刻反驳,总之她对顾九年没甚好感,碍于当初姑娘心悦顾九年,她敢怒不敢言:“姑娘!您为何替他狡辩?!顾九年除了一张好看的皮囊之外,还有什么?!”
素素一直不看好顾九年,说他太过阴沉城府。
可施言曾经心疼他,一个庶子弱者,若不城府如何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