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众人:“……”
七公主不是言儿的情敌么?
唯有卫三一脸了然的表情,他作揖道:“那就多谢公主了。”
七公主抿唇,羞答答一笑。
卫三是二公子的弟弟,她也得好好拉近关系,“三公子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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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衙门。
施言这是第一次被关入锦衣卫地牢。
倒是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牢房干净整洁,被褥是新晒过的,有阳光的味道。
木质桌案上还摆放着一只刚刚出炉不久的烧鸡。
施言环视一周,既来之则安之,但没过多久,她就听见了顾九年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本官有皇上手谕,我看谁人敢挡着!”
他倒是霸气。
施言粉唇一扬。
她当真好奇,今日这一出又是谁在策划。
少顷,施言就看见顾九年行至牢房前,他身上的衣袍还沾着血渍,是不久之前殴打太子留下的痕迹。
“哐当”一声,牢房门被打开,顾九年与施言对视,径直走了过来,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亦或是喜悲,迈入牢房后,就侧身对牢房外的锦衣卫道:“退下!你们主子都奈何不了本官,尔等不过就是几条走狗,还敢挡着本官,都滚出去!”
施城有事外出 ,不在衙门里。
锦衣卫不敢得罪了顾九年,只能暂时退下。
施言双臂抱胸,看着霸气外漏的顾九年,只差啧几声了。
顾九年却无心与她周旋,直接道:“你现在知道施城有多可怖?他为了将你关起来,不惜在药膳堂杀了太子。”
施言面色一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弟弟毒杀太子?再陷害她?!
顾九年呵笑了一声,步子往前,又靠近了几分,直至将少女逼到墙角,无处可逃。
他就喜欢这样的姿势。
一切皆由他掌控。
男人俯视着面前少女,突然又是一声好听的轻笑,“事到如今了,我们言儿觉得自己还能装得下去么?”
一言至此,他突然闭眼深吸了几口女儿香,她还活着,如此甚好。
等到顾九年再次睁开眼时,语气有些愤然:“你被关起来也好,省得四处惹事。”
施言:“……!!!”
“你把话说清楚,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施言询问。
顾九年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目光落在了粉色的菱角唇上,她一贯伶牙俐齿,如今倒是乖巧多了。
“阿言,你已经知道你母亲还活着。施城的命远比太子重要,皇上早就想要废了太子。白家曾经背叛过你父亲,如此虎狼之人,皇上岂敢一直留着?太子和白家早就是皇上的眼中钉了。故此,施城即便杀了太子,皇上也不舍得怪罪于他,你可知……为何当年施家满门被灭,却只有施城活下来了?”
施言的身子顿时入坠冰窟。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顾九年也没继续往下说,他的脸靠得更近:“施城用这种法子囚禁你,八成是在防备我,不允许你嫁给我。不过……你若是想要出去,我可以帮你,但你得先亲亲我。”
言罢,顾九年唇角划出一抹邪恶的弧度。
施言:“……”这是拿她当孩子耍么?“不想亲?你可要想清楚了, 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将你从这里带出去。”
顾九年俯首,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少女,她被自己困在墙壁与胸膛之间, 是绝对占有的姿势。
不再像十五年前那样, 女上男下, 以他今时今日的本事与地位, 他的阿言不管是自愿, 亦或是被迫, 只能乖乖臣服。
倒不是顾九年变态的一定要居高临下, 而是曾经有太多难以掌控的因素, 让他无法全心全意护着自己心尖上的人。
但如今不一样了, 他羽翼丰满, 他可以将阿言护在他的庇佑之下。
只要她愿意。
他这一身骨血随时为她倾付。
牢房光线黄昏,顾九年逆着光, 施言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 下一刻就要靠近。
但又没有直接了当的“攻击”, 像是手段高明的猎人,做足了.引.诱.的把戏。
施言的确得赶紧出去。
好一个奸诈的顾九年,完全拿捏住了她的七寸。
这时,少女忽的一笑,眸光明媚,他和她 之间都太过了解彼此,一方很难彻底征服另一方。
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施言道:“亲了你,你就立刻带我走?”
顾九年差点醉死在少女的浅笑里。
他喜欢她风华绝代的皮囊、聪明机灵的灵魂,或许一开始是见色起意, 但世间男子谁又不是?而他更喜欢的,是她狡猾的内心。
那些年,她对他再三撩拨,护着他,关切他,是此生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