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一时空缺不少,这次科举必然能让朝中填补些空缺。
以往有些科举,可能考出来的举子都没有官做,毕竟朝廷官员有定制,一个萝卜一个坑。
很多举子等个五年十年,才能补上位置。
今年却不同,只要能考上,这三百多名举子,必然有官做。
所以这次来考试的学子格外多,刚翻过年,就已经有很多学子到了京城,想必最近几个月京城一定会很热闹。
桥小夏看着大家讨论这次的科举,朝二公主微微一笑。
气的二公主身边的织锦差点冲上来。
等她们离开,织锦忍不住道:“二公主,这桥小夏明显是故意的,您都主动给她台阶下,她怎么就不懂啊。”
二公主轻轻摇头:“算了,相公都说那是意外,咱们清清白白怕什么。”
听到二公主这么说,织锦就知道自家主子心软的毛病又犯了。
不过是个浩命夫人就想踩到公主头上,桥小夏不过是个贫民出身,怎么好那样张狂。
见这两位离开,桥小夏沉下心,总觉得这云驸马太急切了点。
不多说,就凭借二公主的身份,他大可不用这么心急,不如在京城安心备考,考个好名次出来,也比现在的情况要强。
科举过后,他名列前茅还行,要是成绩不好,那岂不是被众人耻笑。
除非他有绝佳的把握,自己可以脱颖而出。
回到家中,桥小夏忍不住问沈黎:“你见过云恩立写的文章吗。”
“刚回家就问别的男人,娘子你是不是有点问题?”沈黎刚脱下外衣,笑着让下人们退下。
沈黎只是说笑,认真道:“娘子也觉得他有问 · 题?”
“嗯,他太着急了。”桥小夏开口,“如果他再这么着急,只怕太后那边也会察觉出来。”
“我去查他,看他到底想做什么。”沈黎搂住桥小夏,“这样娘子就不要在想他了,嗯?”
沈黎明明是在调笑,但桥小夏却从他的笑容察觉出危险气息,突然而来的求生欲让她立刻道:“怎么可能在想他啊,相公你不要误会了。我有这么好的相公,怎么可能会在意那种吃软饭的人!”
见她说的理直气壮,沈黎反而无奈笑笑。
接下来的事跟他们两个想的差不多。
云恩立跟二公主突然安静下来,而云恩立主动在公主府里读书。
二公主出门的时候对谁都带着歉意,说自己对不起相公,之前带着相公去那么多场合,反而忽略让他好好读书。
这下不少人明白,原来云恩立出来见那么多达官贵族不是自己愿意的?而是二公主一番好意。
话是这么说,至于大家信不信那就不知道了。
不过这位云驸马倒是给不少人留下印象。
桥小夏隐隐从中察觉到不同,沈黎那边搜集的消息也送过来。
说云恩立祖籍在江南,在云台寺歇脚只是凑巧,正好有了二公主这段良缘。
这些消息清清白白,甚至云恩立家里几口人,几亩地都很清楚。
“他们那个村里的人都姓云?”桥小夏怀疑云恩立一家是突然出现在江南。
“对,根基已经有几百年,说不上有钱,算是书香门第。”沈黎把密信放下,不止他一个人查过这云恩立的身世,只怕朝中早就有人探查过。
特别是太后疑心病那样重,怎么可能不找人查明情况。
不管是谁,都没发现异常。
桥小夏只好把这事放下,是狐狸就一定会露出马脚,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话是这样讲,但对云恩立的关注明显变少。
现在才三月,科举是在四月底,到时候看看这位云驸马有几斤几两。
桥小夏倒是不在乎这个,只是现在出门都是科举的消息,特别是江南的大批学子到京城之后,整个京城更加热闹。
不少有名的学子也是时候扬名。
苦读诗书十几年,若是说不想扬名那才是怪事,而且鲜衣怒马少年时,谁都不会讨厌这些年轻人卖弄学识。
各个诗会上,祝萱的父亲被请了好多次。
祝萱父亲是十多年前科举头名状元,如今又在翰林院这种清流门第做官,所编著的书籍大多学子人手一本,别提多敬重。
祝萱无奈对几个密友们抱怨:“平时看我爹那样清闲,看着清雅的不行。那些年轻学子一吹捧,简直满面 · 红光。”
祝家世代清流,就连祝萱的祖父也是出了名的有才学,当然会被人捧着。
“确实,江西有个学子名叫卫西元,是他们那出了名的才学过人,他听到祝大人的名字,都十分激动。”齐婉阁立刻道。
她这么一说,桥小夏,季雅诗,祝萱同时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