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筠青皱眉:“跟我学?”
他是这种人吗?
香妩低哼一声:“难道不是吗?上次,你非要我陪你沐浴,是怎么说得来着?”
当时他先是失落,之后抱着自己沉默寡言,在自己催问之下,才问自己,是不是他不再是以前定远侯,她就瞧他不起了。
香妩自然是连忙安抚他,说了许多甜言蜜语给他。
他在那里听得心花怒放,面上却不说,又得寸进尺要自己陪他共浴,自己没法,便陪了,倒是好生一番折腾。
如今想来,其实他哪有那么脆弱,根本就是一块生铁,咬都咬不动硬,非要装可怜!
霍筠青想起之前,咳了声:“这哪能一样……大人事,怎么能和小孩比?”
香妩听着这话,哭笑不得,睨他一眼:“是啊,你也是三十多岁大人了呢……”
霍筠青自知理亏,连忙转了话题:“罢了,不提这个,我想着我们儿子要回来,便特意准备了一些烟火炮竹,都是一些特别花样,我们先去看看,等明日过年,让他来放,他肯定喜欢。”
香妩见此,也就不说什么了,于是到了第二日正是过年时,按理说这一年要拜神拜祖宗,香妩提前问起来,要不要拜一下他霍家祖宗,谁知道霍筠青说他是土里蹦出来没祖宗,香妩只能作罢。他没祖宗,她虽是皇室女,但已外嫁,也就没什么祖宗好祭祀,便有样学样拜了拜神佛,算是过年了。
晚间时候,便开始燃放炮竹烟火了。
以前香妩在安定侯府过年,侯府里寂静得很,不让乱放鞭炮,她也就没见识过,只曾经偷偷跟着霍迎云出去偷看人家放,如今霍筠青知道她喜欢,特意请了匠人来,倒是做了许多花样,那烟火放在空中,犹如火树一般,花焰四射,待到落时,如星如雨,美不胜收,而除了烟火,又有许多哄小孩儿玩意儿,比如钻地鼠飞天炮什么,把雅达逗得不亦乐乎,直嚷着要带一些去学院,给他好兄弟一起玩。
霍筠青见此,干脆陪着儿子一起放,父子俩个各自抓着引线,看看谁火炮飞得更远,雅达便来劲了,好生比拼了一番,自然每次都是霍筠青赢。
香妩心疼儿子,颇有些不平,故意上前道:“哇,驸马,你好生厉害,放火炮竟然比四岁小孩放得好!”
霍筠青:“……”
听听,这说得叫什么话?
他无奈地挑眉,看她一眼,笑了。
之后再比,雅达便赢了几次,没办法,“竟然比四岁小孩还厉害”,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一时雅达又和府里几个小玩伴一起玩耍起了,霍筠青便过来,陪着香妩一起坐在暖房旁,去看那漫天烟花。
“喜欢吗?”霍筠青牵着她手,低声道。
“嗯,挺好看。”确实好看,以前没见过烟火可以这么美。
“那以后每年我们都放好不好?”
“罢了,劳民伤财,犯不着,看一次就够了。”香妩当然知道,这个花费颇多,哪能每年放呢。
“这有什么,”霍筠青:“你喜欢我们就放。”
香妩笑了,没说什么,干脆偎依在他胸膛上,就那么半躺在那里,看漫天烟火。
“对了,有一件事,昨天就想和你说,谁知道过年忙,忘记了。”香妩抬手,玩着他腰上云纹玉佩,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霍筠青并没多想,帮她顺了一下额边秀发时,随口这么问。
“我好像又怀孕了。”香妩将脸贴在他胸膛上说。
“什么?”霍筠青手上动作停住。
香妩笑着不说话了。
霍筠青一把握住了她手腕:“你怀孕了?真?什么时候事,怎么没告诉我?大夫怎么说?”
香妩没想到,往日他总是淡定模样,现在能急成这样,一时也是笑了。
“就昨天事,当时你在陪雅达玩,我忘记和你提了。”
“忘记?”
霍筠青咬牙切齿,这种事能忘记吗?
低头看这女人,笑成这样,是故意吧?
他一把将她抱起,俯首在她耳边:“上次带着我孩子偷偷跑了,这次故意不告诉我,等你生了,我——”
“你要如何?”香妩看他,眸子里都是笑,笑得清甜如蜜。
霍筠青看着这小女人,打横抱着她进屋。
“我能怎么样,还不是把你供起来伺候着。”
既然当了她驸马,他这辈子就认命了。